第16章 似是故人[第1頁/共5頁]

天香問：“媽媽有甚麼籌算？要將他留下來麼？”

今後以後，悶葫蘆便是那男孩的名字，不管彆人叫他“元娃子”還是小元子，他都是“悶葫蘆”。

成果，這悶葫蘆返來了，還差點掐死了她？

“錯不了！”張媽媽抹了眼角的淚道：“那孩子的肩膀上也刻著字呢，是個‘宋’字，是不是？”

“宋媽媽？悶葫蘆？”玉琳琅想了半晌，腦筋裡忽而飄過一張肥胖慘白又剛強的臉，一句話衝口而出：“是他！”

玉琳琅到現在都記得第一次見到悶葫蘆時候的景象，清楚是個十二歲的少年，長得雖高挑，倒是瘦肥胖弱的模樣，一雙眼睛黑洞洞的，黑瞳遠比白仁子多，看著沉默木訥，老是拒人於千裡以外的神情。玉琳琅戳戳他，他低了眉眼睨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的模樣。

也不知怎得，提及這個名字她另有些心虛，模糊記得當年她對這個“悶葫蘆”並不算特彆友愛。

光陰荏苒，八年已過，這個名字卻再次呈現在她耳畔――如果算上上一世未曾見麵的時候，那都隔了兩世了。

玉琳琅靠近一看：謔，白白淨淨一張臉，劍眉星目，生得倒是俊朗，可惜右邊眉毛下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從眉頭一向延長到眉尾。此人生得好，疤痕也新奇，但是……像誰？

玉琳琅仍舊望著他，他的眼裡冇有半分波瀾，隻在掃到她脖頸上那一圈嫣紅時，嘴角牽出一抹不易發覺的淡笑。

她一臉茫然地搖點頭，張媽媽斬釘截鐵道：“元娃子啊！”

元娃子？是誰？玉琳琅還是茫然。天香愣了一愣，猶疑道：“悶……葫蘆？”

過了好久，張媽媽才抖著聲音問：“不，不會是死了吧？”

她不由“咦”了一聲，張媽媽和天香聞聲湊上來，隻一刹時，張媽媽立時變了神采，也不知哪來來的力量，一下子將彆人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另有氣兒，一顆心剛落下大半忽而又提上去，快速爬起來，拿帕子擰了水對著那男人的臉便是一陣擦，紅色帕子變成了玄色，張媽媽也癱坐在地上，昂首對滿目驚奇的玉琳琅道：“我的天爺……蜜斯，天香，你瞧他，像誰？”

張媽媽咬咬牙道：“對，就是悶葫蘆！疇前你們總這麼喚他的！就是疇前服侍小滿少爺的宋媽媽的兒子，先前在我們家裡還住了小半年呢！蜜斯可還記得？”

玉琳琅大著膽量上去踢踢那人，那人一動不動。

倒完最後一杯，劈麵伸出一隻手來，膚如凝脂，五指纖細，就這麼搭在他的手上，竟比他的手還要涼上幾分，他略略抬了眼，就見劈麵小女人麵含慍怒，一字一句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