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去留與否[第1頁/共4頁]

“嗯？”宋正迷惑，玉琳琅提了聲道：“你剛來府裡那會啊，恰是大夏天的，我在家裡憋了好幾日，就想出去透透氣，正巧那天娘不在，我便央著你帶我出去玩兒。路上遇見了小貨郎，我央著你給我買了一串糖葫蘆……”頓了頓，問他：“你還記得麼？”

腦筋裡轟地一聲炸開了，像是很多年前，娘牽著她的手笑眯眯說：“嬌嬌兒，尋個夫君，不求他有錢，不求他有權，凡是他能像個真正的男人普通護著你，教你不必瞧人眼色，不必受人淩辱，教你想哭的時候便能暢快淋漓地哭，想笑的時候便能暢懷大笑地笑，若能尋得如許的人，便是你最大的福分。”

“兄長？”宋正怔了一怔。

當時她昂首問娘：“娘，你尋著如許的夫君了麼？”

那一廂，宋正還在等著她的答案，卻見她莫名又紅了眼眶。貳心機微微一動，暗自檢驗：莫非方纔說錯了甚麼？

“哦……”玉琳琅粉飾地撇開首，將帕子擰乾遞到宋正的手邊，看他將帕子覆在眼睛上，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這是她用過的帕子，她的帕子……

玉琳琅隻感覺鼻子疼，捂著鼻子悶聲道：“冇事兒……”

娘……玉琳琅鼻子一酸。

玉琳琅的耳朵裡有東西“咚咚咚”響著，胸口起伏不定，彷彿過了好久，又像是隻過了一刹時，她才發明阿誰聲音是自個兒的心跳。麵前是宋正非常樸拙的一張臉，也許是因為身上燒未退，他的唇非常紅，一開一闔在說：“玉琳琅，我給不了你任何東西，我獨一能做的，就是像個男人一樣護著你不受任何人淩辱……”

“玉琳琅……”他低低喚，她卻抹了把淚，笑道：“下回再不能用辣椒麪兒，到現下還冇緩過勁兒來！”拿袖子抹了眼角的淚，道，“爹說過的，隻要你情願返來，他便視你如親子。爹既答允你，你若情願留下來，便是我玉琳琅的兄長，非論你有錢與否、有權與否，你都是琳琅的家人！”

門吱呀一聲響，門口的人身子一震，滿臉不成思議問：“你，你們……”

“嗯？”玉琳琅昂首，宋正已經拿下了覆在臉上的帕子，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一字一句道：“玉琳琅，疇前的事兒我已經記不清了，今後你再漸漸奉告我。”

帕子底下卻又傳來悶悶的聲音：“玉琳琅。”

宋正搖點頭，玉琳琅腹誹道：“時候太久了，不記得也普通。那日你身上就剩下兩個銅板，成果還真給我買了串糖葫蘆，那會我牙冇換齊備，娘不讓我吃太多糖，我就拿著那糖葫蘆玩兒，不捨得吃，成果返來路上我睡著了，你揹著我，我拿著糖，那糖被曬化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的頭髮全黏在糖葫蘆上，扯也扯不下來！為這事兒，你被宋媽媽狠狠揍了一頓！我爹曉得後，還說我是個小惡人，淨禍害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