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康複[第2頁/共6頁]

履霜見他口氣又急又衝，低頭攥著袖子，難過地說，“下午你活力了嘛，我就想，就想...”

不一會兒的工夫，兩人便端著托盤送了飯菜出去。水芹笑嘻嘻道，“二公子好睡，奴婢們把飯菜熱了好幾遍了。”

“有一個李超，保護內廷有十來年了，也算禁軍中的白叟。一身工夫倒算絕佳，隻所作所為多有犯警。他為人極其好色，常掠彆人的妻女。另有一個王晗，常帶著底下人在京師大放貸錢，弄的烏煙瘴氣，偶然還鬨出性命來。另有幾個...哎算了，不說也罷。”

竇憲笑道，“傻孩子。你忘了我們的身份。我要在軍中安身，可不能去瞎招惹那些公子哥。”

熱氣襯著香氣，清甜非常。竇憲大口扒了一口飯，“好香！我頭一次曉得這類做法，今後可得讓府裡的廚子學著做做。”

履霜點點頭，“聖上見我做甚麼...”

竇憲躊躇道，“這不好吧...”

履霜略想了想，道，“那不如你在我這歇會兒吧？去我劈麵榻上歪著。”

履霜低低道，“那些被打劫了妻女的、被迫欠了大筆貸錢的百姓，也太不幸了些。不如你幫幫他們？好歹讓廷尉聽到這些人的聲音。”

等用完飯、漱了口，天氣更晚了，竇憲不便久留，叮囑了履霜多躺躺等語，便告彆出去。

履霜點點頭。

離的近，她身上甜絲絲、涼森森的體香一陣陣撲入鼻中。竇憲忍不住臉紅，粉飾地問，“被子上熏了甚麼香料啊？”

竇憲見她沉默不語，顯見情感降落，有些悔怨方纔斥責的話說的太重，但又怕頓時就哄她，她轉眼便忘了是非。遂硬著心腸，隻當不覺，講起覲見的要點來，“到時候黃門引見，你一進屋便跟著我跪下，說‘臣女竇氏給聖上存候’...聖上若讓你坐，記得推讓幾次再坐下...他問你甚麼你再說，彆隨便開口...不管他嘴裡如何糟蹋劉恭，你都彆跟著上臉，一概說聖上言重便行了...若聖上讓你退下，你起家對著他今後退，一向到殿門辯才許回身...對了，彆昂首胡亂打量，聖上問話，乖乖地低著頭...”他越說聲音越低。

竇憲猶躊躇豫地接了過來，扔在了劈麵的榻上。又背過了身去解身上的袒臂戰袍。履霜見他解了半天仍冇解開，道，“過來我瞧瞧。”

“都是哪些人在說你啊？”

履霜的手微微一頓，聲音也低了下去，“這是費事人家吃不上飯才做的東西。你叫侯府的廚子學這個，冇的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