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入覲下[第4頁/共5頁]

馬車行了約莫一炷香的工夫，駕車的小黃門道一聲，“女人把穩咯，快到宮門口了，前頭有路障。”履霜應了一聲，順手撩起了車簾，探頭出去。

這話說的冇頭冇尾，可世人聽了心中都是一驚。禁軍們是心中發緊，確認了竇憲公然要右遷，在心中悔怨平日獲咎他過分，又想著要如何同他修補乾係。

兩人就履霜的傷提及，絮絮地說了一會兒話。宋側妃一句都未插言，隻是見她們越聊越深，方纔淡淡提示，“母後在等著我們呢。”說著，就往前走。

皇後便也冇有再持續這個話題，轉而叮囑她彆吃辛辣之物，帶醬料的也彆碰。女孩兒家，年紀悄悄的可彆留疤。就這提及，同她談起攝生美容的淡話來。

履霜解釋道，“我哥哥說他會在宮門那等我。冇見著他，怕是出了甚麼事。”

王福勝和長秋宮裡的婢女送履霜上車後，便都各自歸去了。

履霜收回思路，在內心暗自猜想兩位皇子在旁看了多少。李超幾人明顯也想到了這裡，一個個地大驚失容，跪下施禮。履霜跟著下了馬車參拜。

“那不如讓憲兒也來吧。”

履霜輕柔地打斷，“殿下雲破月開，是天之不忍見，藉著臣女的嘴說了幾句實話，臣女不敢貪功。”

履霜握著帕子，顫聲道，“大人既不放在心上，那我天然也冇甚麼。”對小黃門喝道，“轉回宮裡去！聖上和皇後若指責你，我自會出來辯白，毫不把你白賠在裡頭。”

竇憲先前和履霜分了手，單獨出宮。因不耐煩在宮門口和李超、王晗幾個說話，遠遠地站到了離宮門有些遠的大槐樹下。正百無聊賴地踱著步，等履霜出來呢，眼角瞥見李超幾個恭恭敬敬地扶著一輛內廷的翠幄青油車走出來。瞥見他，恭恭敬敬地躬身，喊竇大人。

履霜恭謹道，“已大好了，謝殿下體貼。”

那兩個女子垂垂走的近了。履霜俯身施禮道，“臣女竇氏，拜見梁側妃、宋側妃。”

履霜聽他如許說，氣得顫栗，“我奉告聖上和皇後去！”

履霜不敢托大，再三推了方在椅子上坐了小半個位置，“王太醫治的經心，傷口已經大好了。”

小黃門笑道，“女人彆急，竇二公子許是出了宮門在外等著吧。”

履霜忙又謝過。皇後便指了幾個婢女替她捧著東西，一起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