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過繼[第1頁/共5頁]

三公子竇篤“喲”了聲，“二哥這是？”

先前長隨竇順來時，悄悄地捎來了披風，竇憲為人倔強，如何也不肯穿，是以一向擱在蒲團上，現在他俄然想了起來，順手拿起，兜頭兜腦地把履霜擋住，擦起她長長的頭髮來。

履霜冷靜地點頭。

竇陽明在馬車上把這些對履霜仔細心細地說了一遍，又叮囑她見了人應如何見禮。她一一記下了，下了馬車後恭恭敬敬地屈身，“見過孃舅、憲表哥、二伯母、螢姐姐、芷姐姐、篤表哥。”

一旁的尚夫人忙叫道，“表哥且止！瞧這臉皺的，如何啦？”

成息侯皺眉斥道，“如何如許不把穩？！”轉過甚，和顏悅色對履霜道，“這盞茶是丫頭們籌辦的吧？馬草率虎，怎配在你身邊服侍？等歸去了，爹親身給你挑幾個好的。”

竇憲的二叔竇勵歸天已有十餘年了。二嬸尚夫人因孤身帶著一子二女度日，脾氣逐步變得奪目護利。一曉得了這個動靜，立時就變了臉，在本身屋裡哭鬨，“那位表女人啊，真真好福分。她爹她娘可都是庶出的，又都不得誌。現在倒搖身一變，成了侯爺的女兒了。將來出嫁不知要陪送多少東西呢！不幸我的幾個孩子啊，你們父親和侯爺是一母同胞的。現在他冇了，你們連庶出丫頭生的小東西也比不上了。”仗著她是成息侯的母家表妹，撒嬌弄癡地讓他把本身的三個孩子也收成義子義女，舉高身份。

竇憲挑眉道，“倘然是四妹放的，那從這盞茶做起到現在，如何也有一個時候了吧，鼠矢早該浸濕了。”

月夜細細一彎，很快便到了履霜拜祭家廟、正式改姓的日子。

履霜聞言低下了頭。成息侯暖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轉頭對竇陽明道，“聞聲冇，府裡的蜜臟成如許，待會兒你替我好好罵一罵管事的人。”

跪得久了，膝蓋垂垂受涼，他仗著年紀輕，也不放在心上。不想傍晚時，天竟變了，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他兩年前曾在一次馬球賽中不測墜馬，膝蓋受傷，如此逐步感覺寒氣侵入膝蓋，痠痛起來。

成息侯不由地變了神采，掃視起場中世人。

竇憲和他母親倒無所謂，二房裡卻炸開了鍋。

尚夫人捏著帕子道，“我看看。”快步走了過來，奪過那盞茶，“――哎呀！如何裡頭竟有顆鼠矢！”茶盞從手裡掉下，跌了個粉碎。

菖蒲看向成息侯。見他冇有禁止，告了聲獲咎，捧著竇憲的長劍去切那顆鼠矢。很快，它就被分紅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