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燈節上[第4頁/共5頁]

但是竇憲很快就捂著臉衝了過來，“傻子，我問你，踢我做甚麼？！”

履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轉頭對賣燈的老頭兒道，“費事您，我要阿誰。”

履霜有些驚奇地說，“但是舅...爹也是文臣呢。”

竇憲略皺眉，隻當冇聽到。不想腳步聲垂垂趨近，不一會兒的工夫，他的手臂就被人握住了，一個十五六歲的、丹鳳眼上挑、色彩驕人的少女跑了過來，笑道，“表哥，你如何也不睬我？”

履霜指著裙子，委曲地說，“我也想跑快點，可我的裙子這麼長。”

履霜俄然靈機一動，問，“這滿牆的花燈，你感覺哪一個最醜？”

竇憲等了一會兒，見她始終不吱聲，不耐煩道，“小傻子，你聾啦？”蹲下身去掀她的裙襬，手順著探出來，一起往小腿走。

竇憲驚痛斥道，“梁敏，你還不放開？”

履霜頓感千萬隻蟲子在小腿上爬，驚呼一聲，想也不想地朝他麵門踢去。

履霜有些焦炙，“有的，就是有。竇憲今後會變成霍去病那樣的大將軍。”

“放屁。”竇憲聽的氣急廢弛，想也不想就兩手在胸口比劃起來，“你有這個？”又伸到臀上去比劃了一下，“還是這個？”他倔強地把履霜摁到牆上，蹲下身，抬起她左腳。

身邊的履霜歪頭想了一會兒，輕聲問，“是用嗎？”

履霜見她刁悍，少不得扁著嘴小聲說了。

兩人一同買了些湯圓吃，又沿著街道逛了一圈，便提著燈，往回府的路上走。正說著話呢，俄然，身後傳來一聲嬌呼，“憲表哥！”

履霜緊緊攥住身下的瓦片，點頭。

“瞧你那傻樣。”竇憲不屑地哼了聲。後退幾步，飛身縱掠而上。他得意於翻牆的姿式都雅，正想誇耀，無妨上的太急，屋頂的磚瓦滴溜溜地被碰掉了好幾塊。不遠處巡夜的侍衛們聞聲響動，紛繁側耳道，“如何啦？”“快去看看。”他忙按下履霜的頭，提心吊膽地趴伏下去。

“嘿，一點點大的人，連耳洞都冇有，學大人穿長裙？你下次能不能不穿啦？”

竇憲哼了一聲，“落魄墨客，有甚麼好瞧的？我最看不上這類人。”

竇憲跟她對峙了好一會兒，見實在拗不過，才終究認命地去不遠處的茶棚裡偷了一把竹椅，踩上去，把她抱了下來。

她語意咄咄，竇憲心中不悅，便不籌算睬她，轉頭對履霜道，“走吧。”

天賦暗下來，全部都會的華燈便都被點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