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離彆[第1頁/共4頁]

二房的母子幾人，除竇芷外，都被送去了分歧的莊子上，派專人把守。他們房裡的丫環們則被打殺殆儘。這些事成息侯父子雖冇有對履霜明說，但快雪樓的丫環們年紀小，再如何勒令不準，還是會漏出一二句閒話。履霜把那一句兩句的零散碎語拚集出來，天然也就甚麼都明白了。對那母子幾人，她不是甚麼賢人，打從心底地感覺罰不足辜。但對那些無辜慘死的丫環們，畢竟感覺成息侯措置過分了，恐怕失之惡毒。命了快雪樓的丫環們暗裡替他們謄寫經籍，以祝禱她們早日托生。

履霜紅著臉從她手裡接過，道，“方纔如何不說呢？”

竇憲點頭，“吃過早餐便走了。”

履霜一邊穿戴鞋，一邊急問，“甚麼時候了？”

但竇憲恰好送了這個來。約莫還是勸她放心，約以婚姻事吧。

竹茹承諾著出去了，“如何啦女人？”

因而隻得滿心傷感地又回了快雪樓。一天一六合算著日子，抱膝等候下一個天明。

那位侯爺姓申，出身同成息侯很像，都是建國功臣以後。因著這份友情，他們自幼便熟悉。何況性也情投機，又一同在二十年前出使過匈奴。

履霜寂然放開她的手，“如何你也不叫我？”

竇憲心中湧起暖意，撓著頭道，“爹平日裡一貫嫌我喧華、不懂事。今兒走了，倒也捨不得啊？”

瞥見花圃裡花開，想著讓他也看一看就好了。

成息侯聽的啞然。

竇篤的事垂垂灰塵落定，時候也到了竇憲要離家去往潁川郡的那一天。

竹茹歉然道，“公子特地叮囑的，不準轟動了女人...”見履霜垂著頭傷感不語，她上前一步輕聲道，“但公子走時，特地遣了竇順來，讓奴婢轉交此物。”從袖中取出一個喜鵲銜珍珠、綴珠玉花葉的步搖來。

履霜坐在一旁細看那支步搖。這時才發明它並不如本身的其他簪環那樣精美。雖則選用的金、銀、珍珠都是上品，但上麵的喜鵲竟然有些毛毛的，玉做的花，其蕊也點色不均。另有喜鵲口中銜的珍珠，也不堅固。

而壽春侯出使返來，連續五六年都冇有娶上老婆，直到近而立之年才終究立室。當時的人本都說他約莫要孤傲一身了，但他厥後卻與老婆前後生下五女，婚姻到現在都很敦睦。且自那以後再也冇有退隱，隻求一個安然尊榮。便是偶爾聖上籌算給他個實銜，也是一味的推委，隻求在家伴隨老婆女兒。

“巳，巳時...”

“伯母！”履霜每次一見那位侯夫人，都打從心底地透露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