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除夕夜中[第3頁/共4頁]

二皇子張口便笑，明顯早有籌辦，“兒臣在文藻宮作詩，以賀除夕。可惜腦袋瓜子太鈍，想了好久。這才遲了。”

竇憲正要開口，便發覺到履霜悄悄捏了捏他的手，改口道，“我們倆不熟諳宮裡的路，都走岔了，好一會子纔回得來呢。”

那邊劉炟見兩位兄長坐下了，這才踏前一步，向帝後存候。他提及話來中規中矩，遠不如二皇子那樣健談、親熱。聖上對他天然也淡了很多。皇後見狀，感喟一聲，“炟兒老是如此多禮，快坐下吧。”

他的年紀看上去比二皇子小...現在宮中三皇子早逝、四皇子不良於行、六皇子以後俱是稚童...

成息侯忙對履霜道，“下次爹陪著你。”

二皇子見他指的坐位是左下首第二張，不悅地皺了眉。獨自走到第一張坐位那兒，對著病病弱弱、始終在咳嗽的大皇子道，“起來。”

兩人一回席，成息侯便吃緊地開口，“出了甚麼事？如何竟去了那麼久？”

履霜也不怕他，覷著四周冇有彆人，靠近他親了一口。

才坐下冇多久，二皇子劉恭、五皇子劉炟便也接踵踏入了殿中。

二皇子吃了一驚，“憲表弟。”指著履霜問，“這是？”

履霜嚇的一顫抖，腦袋一片空缺，連抬手遮臉都忘了。不想預猜中的疼痛並冇有落在身上。

五皇子頓時麵孔通紅，但還是緊抓著鞭子冇有放手。二皇子又欲再用力，忽聽一聲冷冷的喝問，“二殿下在做甚麼？”

二皇子冷冷道，“你算甚麼東西？”

二皇子頓時肝火大湧，“你耍我！”揚起鞭子就欲抽下。

那位宮嬪的腔調頗冷酷，萬事不縈於心的模樣。同皇後的溫懦、馮朱紫的嬌媚截然分歧。乃至超脫於在坐統統宮嬪，挺直的脊背隱然有傲氣。履霜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二皇子便吟誦道，“玉座臨新歲，朝盈萬國人。火連雙闕曉，仗列五門春。瑞雪銷鴛瓦，祥光在日輪。天顏不敢視，稱慶拜空頻。”

馮朱紫誇大地一笑，“喲，不會是睡晚了吧？”轉向皇後，閒閒道，“早就和姐姐說過，五殿下還年幼，不要給他納姬妾。看看。”

聖上見他如此，更加絕望了，擺了擺手，“算了，你下去吧。”

那另一個少年呢？

履霜悄悄問，“那陛下如何不立她當皇後？”

二皇子心想，這個弟弟一貫誠懇，從不敢把本身欺負他的事對帝後張口的。且本日摧辱他又冇有留下甚麼陳跡。遂大著膽量擁戴起母親來，“五弟一貫是最濡慕父皇的，恨不得不時跟著，本日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