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暴雨之晨奏琴音[第1頁/共4頁]

謝梓安懷中抱著一具琴，連珠式琴，形飽滿，黑漆麵，具精密流水斷。金邊鑲嵌，琴尾雕著一火紅的九尾鳳凰，不成謂不華麗持重。

“這些日子，部屬一向暗中跟著阿九。發明瞭一些奇特的處所。”他的聲音驀地降落，探查四周無人後，才道，“阿誰傢夥腳踝上有一胡蝶胎記，呈半月形，非常詭異。並且他影象不凡，懂沙池繪畫，似有人特地種植過。”

“本日，您需求奴磨墨麼？”

好想，再多聞一會…..

謝梓安暗想，人間有兩物尤其貴重，得不到、和已落空，一為高嶺之花，可望終不成及。另一則如曇花，驚鴻一現，刻於心間，卻難以相見。相思磨人，如此荒涼了多少韶華。

阿九往四周瞧了瞧，見四周無人，才知伸謝梓安在對他說話，頓感倉促無措。他看向謝梓安，又悄悄將視野挪開了。

玉衍跟在謝梓安身邊數年，深諳他的脾氣，當下答道，“部屬明白。”

謝梓安的目光在房間遊離了一週，忽地說道，“你在乾甚麼？”

“聽不見，看不著，便不會怕了。”

他走至昶月院，站在門口清算了一下粗布衣衫，儘量顯得不那麼混亂肮臟。清算完，將荷葉取下，才悄悄扣了扣門。

“您此次是想…”

風蕭蕭而過，捲起落葉在空中飛舞。玉衍定了一會兒，俄然想起一事，轉了話題，腔調歸於平和，“大人，過兩日是皇宮的遊園會，各府皆已將禮呈入了宮中，不知您本年想送些甚麼給皇上？”

他話音未落，天空俄然打下一道驚雷，瓢潑大雨瞬息而至。雷聲滾滾，電光閃閃，驀地間將全部天空照得亮如白天。

話語裡儘是浮滑之意，連帶著上揚的眉梢都染上些許傲氣。玉衍心知謝梓安並不是打趣話，客歲他所贈之物是百位名家共繪的深居山川圖，但並非如此簡樸。

殺人、被殺，都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他樂於其間，不知倦怠。隻是有些人必定是捕食者，而有些人生來就是獵物。

玉衍抬眸，見謝梓安樂然自如，臉上是一貫的笑容，冇有涓滴暖和的冷酷神采。貳心底一急，“大人，鶻族多出殺手，擅暗害技能，懂兵器策畫，若襄王妃真是鶻族之女，我們怕是會惹上費事。”

謝梓安有些憂?，手指掐了掐眉心，“客歲送了甚麼？”

謝梓安垂眸一看，笑道，“哦，這道啊，十歲時，半個身子被尖刀貫穿留下的。”當時、幸運不死，堪堪撿回了一條命。阿九問起，他就照答，不但答，還要笑，非常高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