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威逼利誘[第1頁/共3頁]
景正明慈愛地笑道:“這世上哪有父母不操心後代婚事兒的,論家世背景,麵貌才學,除了禦王另有何人能獲得起我祁安侯的嫡長女。”
“難為你能如許想,我心甚慰,此後為父定不會再叫你受半分委曲,至於那禦王妃的位分,父親明日便入宮請旨,你為正妃名正言順,想來聖上也不會禁止。”
“我與禦王的婚事已然作罷,父親無需為女兒操心。”
景盛蕪眸底閃過意味深長的笑意,景正明當真打得一手好算計,原覺得不久以後楚禦便可尋個來由將景盛顏扶正,可經她本日一番提示他是曉得楚禦的企圖了,景正明又如何甘心,有朝一日楚禦真能登得至尊位,後位天然是要姓景的來坐才合了他的心纔是。
日子還長,景正明也不急在這一時,便不再對峙,緩聲問道:“盛蕪想要何物?隻要我們府裡有的,但說無妨。”
景盛蕪唇角緩緩揚起,言道:“父親所言女兒心中也有衡量,以女兒一己之身若真能保得我景家長盛不衰,女兒雖死無憾,也正因女兒明白父親的難處,因此纔將這木牌之事是說與父親而不是說與聖上。”
現在被景盛蕪點到為止地講了出來,由不得他景正明不信。
語畢,景盛蕪俄然輕笑起來,“彌補?對勁?我的好父親,不知你籌算拿甚麼來彌補女兒被奪去的禦王妃的身份?”
“三蜜斯留步”,一身兒藏青色上好緞子麵兒襖子的男人擋住景盛蕪的來路,言道:“侯爺叮嚀請三蜜斯移步書房。”
景正明正端坐於案前擬寫摺子,見景盛蕪進門手中的筆一頓,眼含精光高低打量半晌這纔將筆放於紫檀烏木雕成的筆架上,出聲道:“坐吧。”
“混說?”景盛蕪玩弄著紫金手爐,不覺得意道:“父親便權當女兒混說罷,那日賊人來去倉猝,女兒死裡逃生後曾差人去過永安街一趟尋些蛛絲馬跡,也不知是天不藏奸還是怎的,竟真叫女兒給找著了,是塊兒小木牌,上頭還染著血呢,這玩藝兒看著希奇想必是有些來源,隻消找個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該是就有線索了。”
對上那雙清冷的眸子,景正明一怔,隨即低歎:“你畢竟還是怨我,也罷,這些年,終歸是為父讓你受委曲了,此後在這祁安侯府裡,你想做甚麼便做甚麼,父親願緊握所能彌補這些年你受的苦,盛蕪,如此,你可對勁?”
景盛蕪也不客氣,清算了衣裙便坐了下去:“女兒胡塗,不知父親喚女兒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