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頁/共3頁]

怔了半晌，回神時瞧春巧還在哭，她無法道：“我都不哭了，你還哭甚麼。莫哭，如許多好，冇有比這再好的了。跟著老爺吃得好穿得好，跟著吳公子隻能日日吃圓子。圓子有甚麼好吃的呢？不就是糯粉團的麼，他家包的還是最最不值錢的落花生碎餡兒。不好吃，真不好吃，我再也不想吃了、再也不想吃了......”說到最後已是哽咽難言。

馮元擎著茶盞，垂著視線悠然地瞥著茶末：“她每回出門帶的都是你，那麼她與那墨客之事，你都曉得的罷？”

“經常賞玩？甚是愛重？”馮元瞥了她一眼，嘲笑著咬牙。

馮元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卻未打斷她的說辭，直到她住了嘴，才點點頭：“嗯，爺不會冤枉無辜，既然你不知，爺也不難堪你了。可主子犯了錯那也是身邊人冇服侍好，爺說得可對？”

瞧綠鶯仍臥於榻上，神采懨懨，想起昨夜那般大的動靜，女人也不知遭了多少罪，她“砰砰砰”磕著響頭，“女人平時待下人體恤有加，奴婢對不住女人，冇臉再服侍了，女人將奴婢發賣了罷，嗚嗚嗚......”

春巧邊說邊從嫁妝裡拿了鑰匙，將大箱子翻開，謹慎翼翼地托起畫遞給他。

馮元滿臉笑意地展開那畫，略掃一眼，忽地笑意一滯，攢起眉頭：“這是甚麼？”

綠鶯趕緊擦了淚，奇道：“瞧甚麼呢？我冇病啊。”

“女人快放動手，謹慎憋壞了。”冬兒趕緊扯下她手，促狹一笑，安撫道：“女人放心罷，來的是個女大夫。”頓了頓，又神奧秘秘小聲添了句：“還是個貌美尼姑嘞！”

“春巧，你們女人將爺的那幅畫放外書房了罷？給爺找來。”

等得無趣，他想起前些日子作的那幅畫，不如趁這工夫提上兩句詩。

秋雲渾身虛軟地被拖往門外，想著來世定要投個好胎。正到門檻時，忽地聽到馮元冷不丁一句話，將本已認命的她生生驚出了一身盜汗：“傳聞你家裡另有個老孃和幼弟？”

春巧本來對吳清之事不曉得半分，但經了昨日風波，也測度出了一二，此時稍有不忍，磕磕巴巴回道：“那畫、那畫已被老爺......燒了。”

馮元朝德冒揮揮手，“拖出去罷。”

春巧瞧他麵色不好，怔了怔，探頭瞧了那畫一眼，何如半個字不識，不知那落款――“昌州吳俊傾”，能掀起如何大的風雨。雖未瞧出這畫有那裡不仇家，卻也曉得這畫必是出了甚麼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