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村頭的老裴家[第2頁/共3頁]

陳氏踢開小板凳，疼的哎呦哎呦的站起來。

陳氏疼的大聲哎呦一聲，“你個死丫頭敢打板凳砸我！？死了爹就冇人教了我教你！”

裴芩睜了睜眼，暗罵一聲娘，冷眼看胡老夫，“一個大男人，因為一坨牛糞跟個小女娃兒吵架還要打起來，丟份不丟份！？有這工夫，多喂牛吃點草，下一坨就又拉出來了。”

聽到大門響動，方氏昂首一看三個閨女弄了阿誰一大包的柴火，趕緊起來，跑過來幫手。

裴芩拿著筢子，站在半山坡看著他。

娘四個合力，總算把大包給弄回了院子裡。

老裴家住在村頭，也如彆家一樣，朱氏正領著兩個兒媳婦，在家裡剝玉米。

秋忙後，村裡的人都安逸了下來，各家的男勞力都到鎮上縣城找活兒補助家用了。

裴芩纔不是逆來順受的人，收回目光，不睬會。

看她剛強的不給，裴芩皺眉，“給他！”

方氏聽話，忙過來拉了下裴芩，跟朱氏好言道，“娘！我就舀半碗，濕個汗巾給大丫擦擦，轉頭臉上起了疹子也不好。”

婦女們留在家裡剝玉米，做針線活兒，拾掇地裡入冬前的最後一茬菜。

“不給！他憑啥說牛糞是他的，他叫一聲，牛糞承諾他嗎！？”四丫就不給，怒恨的瞪著胡老夫。一泡牛糞，還跟她一個小娃兒掙，就不給！

想到明兒個另有人來相看，朱氏不快的嗯了聲。

中間的陳氏斜著三角眼看過來，不善道，“誰讓你坐的？”

方氏又洗了下，叫三丫四丫都擦刷洗洗，柔聲叮嚀，“擦了臉，就先去前院剝玉米吧！娘去做飯。”

陳氏看她這疏忽的模樣，內心惱火，“大丫！冇聞聲我說話？”

朱氏正過來檢查垛的柴火，看她舀水，頓時就皺起眉，“家裡挑一缸水多難，你那臉一天洗幾遍？還洗！你是能擔水還是打井！？”

裴芩停動手，“裝柴火臉上有點刺，我洗把臉。”

裴芩不管如何說，芯子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大人，見胡老夫要上手，手裡的筢子朝他一聳，“咋？因為一泡牛糞還打人？”

她這邊話還冇說，陳氏已經撲上來，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死丫頭！三天不經驗你，連我都敢打了！”大耳巴子直直朝裴芩臉上扇過來。

“牛糞在我手裡，就是我的！”四丫嗆聲，回身就朝柴火包跑去，丟下裴芩跟胡老夫對峙。

“日他孃的野蛋子……”胡老夫又想叫住她要回那泡牛糞，又因為牽著牛，還怕這一泡牛糞也被人給拾走了。罵罵咧咧的找了一個大樹葉子疊到一塊，把牛糞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