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第3頁/共5頁]

季菀又摸摸她的頭，“彆怕，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第二天，她就將音姐兒送去了皇宮，臨走的時候蹲下來，對音姐兒說道：“阿音，宮裡不比在家中，人多口雜，端方也多。你記取，你是來給二公主做伴讀的，多看多學，不該管的閒事不要管，也不要胡說話。皇子公主們固然嬌貴，但也是要遵守禮節端方的。隻要你不出錯，不獲咎人，他們也不會找你費事。當然，如果受了甚麼委曲，也不要憋在內心，返來奉告我，或者奉告哥哥，曉得嗎？”

音姐兒咬著唇，冇說話，眼眶卻已經紅了。

過年了，大雪仍舊未停。門前掛著的燈籠，都感染了雪花。孩子們隻敢躲在屋子裡玩兒，不敢出去，怕被大人們揪返來。

從小分開父母，於她而言，是被丟棄。好輕易過了五年平順安樂的日子，現在又要進宮去，分開她熟諳的親人。對於音姐兒來講，相稱於精力上的第二次丟棄。

“天然。”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微微皺眉，冇再說下去。

這便是大師族的榮辱。

但凡是與嶽侯乾係密切的，要麼抄家砍頭，要麼發配千裡。女子則大多充冇掖庭，亦或者教坊當中。

“好。”

“你感覺那是無上殊榮，可音姐兒卻萬分不捨。”季菀語氣裡些許諷刺，“你本身生的女兒，你卻從不體味她。”

“也要庇護好本身。”

最後一句話，過分殘暴。但，倒是究竟。

“你家這個音女人，非常不錯。小小年紀，便有大師風采，模樣長得也好，將來不知多少人求娶，也不枉你這般操心教誨。不過，她到底不是你親生的。將來，還是得回她父母身邊。到時候，怕你會不捨。”

“但是…”音姐兒持續攪著衣角，謹慎翼翼道：“在家裡，也有很多姐妹，另有齊府的瑤姐姐…”

“皇後孃娘還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纔會將此殊榮授予音姐兒的。”竇氏心中門兒清，“這京中世家貴女那麼多，皇後孃娘故意遴選一個出來給二公主做伴讀，多的是人情願。也就是看在你用心待音姐兒，皇後孃娘纔對她分外看重一些。不然，如此殊榮，那裡輪到的音姐兒？你這般待她，但願她能記得你這份恩典。彆跟她娘一樣…”

呂氏無言以對。

呂氏麵上訕訕的，說不出話來。

陛下公佈詔令，恰是冊封大皇子為太子，入住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