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9章 唇亡齒寒(63)[第1頁/共2頁]
敢情方纔他覺得小皇子在流眼淚,實在是玉瓶在往下滲水,形成了淚如雨下的假象。
星兒將玉瓶拿在手裡,朝偃旗息鼓的夏侯曜晃了晃:“上回騙了公冶閣老給你當馬騎,這回又想騙雲統領替你做甚麼?”
曜兒眼睛俄然亮了一下,繼而黯沉下去,拿衣袖擋在眼睛旁嗚哭泣咽哭訴:“曜兒還是不歡暢,雲統領,父皇和母後去陶滇不帶曜兒,是嫌棄曜兒嗎?星兒隻曉得打理朝務,也不管曜兒,嗚嗚,雲統領,我好不幸,你能不能陪我玩會兒。”
這五年,拓拔蔓除了跟在母後身邊學醫,也常奉母後旨意出入玉陽宮來噓寒問暖。
五歲大的小皇子,跟個奶娃兒似的。
“是嗎?父皇和母後快返來了嗎?”
從夏侯捷阿誰老頭兒甩手去妙算門修道,父皇擔當陶滇帝位,大漠小天子拓拔風為表臣服的心機,藉著拓拔蔓是母後弟子為由,將她送來了陶滇皇宮。
那是因為陶滇世家權勢根深蒂固。
眼看著五年疇昔了,陶滇這些野心勃勃的世家仍然冇有斷念,不斷的上書逼父皇選秀,父皇一怒之下,才丟下朝務,帶著母後和月兒去了淩雲探親。
小人兒不自稱小爺時,隻是個不幸缺愛的小娃兒,年事又與他家小兒相仿,竹枝上的小人兒說哭就哭,眼淚從上邊飄下來,砸在雲墨臉上,這讓雲墨起了側隱之心。
當年在大漠,母後收下大漠公主拓拔蔓為徒。
等太子夏侯昱將小皇子從竹枝上拎下來,往小皇子寬袖那兒一掏,順出一個在滴水的玉瓶。
而他堂堂神機營統領,差點被一個小娃兒騙了,要著了小娃兒的道。
父皇為甚麼俄然分開陶滇?
竹林裡冇人了,小包子夏侯曜還在持續委曲,扯著夏侯昱的袖子碎碎唸叨:“星兒,你好悶啊!你忙著朝務,不給曜兒吹曲子聽?還不讓蔓姐姐來玉陽宮陪曜兒玩?你這個昏君……”
因為拓拔蔓是母後的弟子,以是這些年性子沉悶的他,唯獨在宮裡與拓拔蔓還說得上幾句話。
雲墨哭笑不得:“小皇子,帝君帝後隻是去淩雲了,很快會返來。”
他如何會是雜草?
“哎呀,小爺就是想聽曲兒。”
這些年朝臣一向上摺子要父皇選秀,但父皇內心隻要母後一人,這些摺子最後都被壓下來。
堂堂小皇子,帝君和帝後的掌上明珠,另有太子殿下這位寵弟狂魔存在。
小包子說著說著,一臉委曲的模樣。
雲墨跟著公冶閣分開玉陽宮時,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