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懷好意的劉氏[第3頁/共4頁]

見她攔在騾馬隊必經的山路上，錢掌櫃很驚奇，走上前問道：“小女人，你但是有東西要賣？”

她最小的女兒英姑，轉年就十四了，托她鎮上做工的大哥，給在鎮子外二十裡地的村莊裡，說了戶人家，約好了半個月後的一天去相看。她想給閨女做件色彩光鮮些的新衣裳，誰曉得剩下的不是玄色就是灰色。太讓人絕望了。

他沉吟了半晌，對小女人道：“鎮上風雞風鴨普通是二十文一斤，我就不賺你差價了，也二十文一斤收你的吧。”

嗓子規複的劉氏，心中雖憋著一股氣，卻冇有像之前那樣蹦躂。就連顧茗都發覺到她的變態：“mm，你說那惡婆娘是真改好了，還是憋著壞呢？”

被打攪了就寢的顧喬，有些不耐煩隧道：“乾甚麼，累了一天了，還不讓人睡覺？”

隻要有商機，就能引來逐利的販子。他們從山外帶進一些雜貨日用品，賣給深山裡的幾個村莊，又從村裡收回內裡脫銷的山貨，從中賺取差價。錢掌櫃就是此中一個。

青山村三十幾戶人家，山貨過好秤，算好錢，已經是早晨了。錢掌櫃動員部下在村裡借宿了一宿，第二天拉起騾馬隊，踏上了返程的歸程。

青山村是幾個村莊中最偏僻的一個。馬隊隻剩下寥寥五六匹騾馬，其他的在其他村莊收滿貨色，先行歸去了。

“四十二斤六兩，給你算四十三斤，統共是八百六十文！”錢掌櫃不是多事的，冇有詰問野味的來源。他在算盤珠子上一撥拉，很快算出了成果。

顧夜一隻隻野味往外拿，錢掌櫃越看越心驚。這筐野味足足有八隻野雞，五隻野兔，另有幾隻像是鴿子的小型禽類。稱過後，足足有四十多斤。這孩子，從哪兒弄到這麼多野味？

顧喬微微皺了皺眉，詰問了一句：“這話如何說？”

時價暮秋，山裡日夜溫差大，顧家已經燒起了炕。把小壯哄睡著以後，劉氏把昏昏欲睡的男人搖醒。

錢掌櫃是認得顧葉兒的。她的事，顛末村裡人的口，早就傳開了。在錢掌櫃的印象中，這是個飽受繼母虐待的不幸孩子。

“瞧你說的，我是那麼狠心的人嗎？”劉氏白了他一眼，持續道，“我探聽過了，鎮上有個媒婆，專門從貧苦人家裡買孩子，調.教過後，賣給城裡的大戶人家做丫頭。”

收了錢，又采買了些細糧的顧夜，從巷子返回山上的途中，口中喃喃自語著。遠遠跟著她的隱衛，聽到她的低語，想到主子每天傻乎乎地捉野兔野雞的模樣，心中充滿疑問——這小女人有甚麼特彆，能讓主子如此費經心機？莫非……主子喜好啃排骨？但是，這根小“排骨”也太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