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二章 陰謀重重[第1頁/共6頁]
本來見孟小滿為鮑信之死放聲痛哭,眾將雖在內心感慨主公真是重情重義,可麵麵相覷半天,又都不好第一個上前開口解勸。鮑信之死固然冤枉,但要全怪在主公身上,彷彿也有些勉強——雖說如此,可此時誰也不會傻到如許說話。
“是啊,”於禁看一眼鮑信屍體,忍不住道:“黃巾彷彿設伏壽張,此事大有蹊蹺,我等願以將軍馬首是瞻,為鮑將軍報仇!”
如果遵循曹軍本來打算,碰到敵軍大隊兵馬,當以馬隊將其誘入步兵埋伏而後三麵圍攻,又或且戰且走,敵退我進,敵進我退,這纔是以少勝多的取勝之道。樂進和於禁皆是知兵之人,天然明白以本身五千馬隊衝上去,也打不贏這一仗。但是目睹鮑信陷在敵軍中,兩人既奉了軍令而來,又怎能不救?
郭嘉……郭嘉……想到郭嘉,孟小滿突然從哀思中想起郭嘉當時非常神情,心頭一跳:莫非像是劉岱之死一樣,郭奉孝早曉得鮑信會在此地碰到埋伏乃至於死於非命,以是纔對峙攔住她不準她同業?
更叫她心中難安的,是她親身聽任、應允了鮑信此次行動。之前郭嘉曾提示她不成涉險,她怕死不去,如何就能聽任鮑信本身去冒險,乃至於終究送了性命呢?
“固然標兵來報發明瞭小股敵軍,但以黃巾軍駐紮的各縣位置,如果黃巾軍把劫奪目標轉移到了壽張方向,那固然確切有能夠隻是黃巾風俗性的劫奪,但也有能夠是因占有的東緡、任城、樊縣、金鄉、亢父已不敷以支應數量龐大的黃巾軍及其老弱婦孺所需,以是黃巾軍籌辦另覓新的目標。以昔日黃巾作戰風俗來看,他們一旦開端轉移,前鋒探路的軍隊前麵,常常跟著一支數量較大的救兵支應,主公也就罷了,鮑將軍曾與黃巾交兵,實不該忘了這點。”
郭嘉直視著孟小滿,沉聲道:“其一,嘉可確保主公毫髮無傷;其二,肯定黃巾詭計,方可早做籌辦,且對方自發得得計,必然忽視;其三,鮑將軍若死,主公身份當毋須擔憂戰時有人看破,且主公還可再得大將兵馬;其四,哀兵必勝,有鮑將軍之仇,眾兵士中伏之恨,全軍更能同心效命。嘉大膽再問主公一句,若主公身為謀士,見此一舉數得之策,該當如何?”
“還請主公節哀。”
“先是一郡太守暗中與黃巾勾搭,又是有人泄漏軍機,叫黃巾曉得我軍意向……”說到此時,郭嘉神采終究顯得凝重起來。“由此可知,兗州有相稱一部分官員就算棄兗州百姓於不顧,也誓要對主公倒黴。鮑將軍非隻因嘉一人而死,更是死在這些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