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盛寵公主（二十七）[第3頁/共4頁]

燕瀚右手食指忍不住悄悄摩挲著大拇指，眼神暗沉下來：“朕，是先帝獨子，以是冇有甚麼牽掛，在先帝大行後朕便即位了。先帝在時，獨寵皇貴妃一人，後宮數十年無所出。”

“父皇，這些題目，你都能奉告我嗎？”

燕瀚闔上的雙眸猛地展開，鋒銳至極的眸光一閃而過，已經靠近油儘燈枯的他竟然抬開端看著嫣然，烏黑通俗的眼眸裡有著凜冽的殺機和冰冷的暗中：“你——曉得甚麼？”

“為甚麼……父皇在皇家宗蝶上的記錄，冇有生母與出世日期？”

嫣然冇有說話，她隻是站在燕瀚麵前悄悄的看著他，一雙眼眸裡流淌著的眸光是冷酷的，是淡然的。而她麵上卻帶著平淡如同月華的憐憫，但那憐憫太冷太少，就彷彿是高高在上的神，在俯視著下方墜入深淵不成自拔的人，目光裡帶著似有若無的憐憫和，深切骨髓的冷酷。

悄悄歎了口氣，嫣然笑了起來，她抬開端一邊笑，一邊有眼淚從眼眶中滑落，似笑似哭中，嫣然側頭看著燕瀚，忍不住問道：“當年阿誰夏皇貴妃，是夏家旁係之人，就因為這，你將全部夏家都撤除了？”

嫣然隻愣了一刹時，就已經反應過來，但是她卻更感覺啼笑皆非：“你是說燕忠？就因為燕忠如許一個蠻夷之人？”

燕瀚嗤笑一聲：“也就是當時候，朕曉得了，先帝實在一向都曉得朕的存在，但是因為脫手的人是夏氏！以是他放縱了夏氏出氣的行動，而夏氏冇有殺了朕，也不是因為她顧念甚麼燕家血脈，隻是先帝不準把罷了！他們可——真是一對豪情深厚的神仙眷侶啊！”最後幾個字，燕瀚幾近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從牙縫間蹦出來的。

“蠻夷又如何呢，燕忠身上確切流淌著蠻夷的血，但是他也是朕獨一血脈相連的兄弟。”燕瀚迎上嫣然的目光，嘴角帶出一絲嘲笑。

“我記得，先帝皇貴妃在先帝去後殉情而死，她……姓夏？”嫣然眉頭微蹙，如有所思，“你和夏家的恩仇由此而來？”

“並未幾。”嫣然好整以暇的輕笑一聲，“父皇，我也是上位者，多少能明白你對世家的顧忌。但是我並不明白，你為甚麼對夏家趕儘撲滅。當年夏家確切是大燕第一世家朱門，可在夏家之下，另有宴家、雲家，即便夏家倒下了，也總有新的家屬聳峙起來。亦如現在的雲家。以是我不明白，為何你要不吝統統代價那麼猖獗的對於夏家。如果說到對這江山有礙，最應當被撤除的，不是宴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