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帝師一(11)[第4頁/共6頁]

徐嘉秬笑道：“纔剛從文瀾閣過來。”

芳馨道：“文瀾閣與藏珍閣都是朔日盤點，明天是初五，按理不當盤點。”

忽聽身後有人喚道：“朱大人請留步。”

我忙道：“mm求之不得。”遂與她並肩而行。

那內官笑道：“奴婢必然替大人轉辭。”說罷躬身去了。

錦素倒吸一口冷氣：“母親所慮也不無事理，隻是我們在這裡胡亂猜度，卻不知貴妃的心機如何。”

從守坤宮出來，紅葉捧著帕子跟在我身後。隻見最上一方胭脂色錦帕上繡著幾朵銀色六棱雪花，以纏枝環抱，甚是清爽敬愛。上麵幾方帕子，俱以五色絲線滾邊。芳馨笑道：“皇後很喜好女人，女人能夠放心了。”

杜衡道：“你不仕進，莫非情願一輩子做罪官之女，到老還在籌劃賤役麼？你死去的父親又希冀誰？”

我笑道：“我籌辦去那文瀾閣看看，正巧路過永和宮，就出去看看mm。這宮裡一小我影也冇有，mm如許費事，竟不要丫頭們奉侍？”

綠萼笑道：“女人畫得如許好，怎不拿去快意館，找徒弟裱褙了，掛在殿中？”

我一笑，忙往地上啐了兩口：“我不過說句玩話，姑姑何必當真？”

綠萼瞠目不知所對。我笑道：“我是說，這張還不敷美，來日畫好了，再掛起不遲。”

杜衡道：“防人之心不成無。這位朱大人殿上應對特彆，連孔夫子都敢誹議。且暗裡瞧著卻有些陰沉，小小年紀，斂情若此，絕非等閒。她如果奉侍公主倒也罷了。可她奉侍的是嫡子，我們卻不能未幾留意了。”

芳馨張望半晌：“奴婢看得不真，倒有些像東宮的徐大人。”

芳馨忙道：“女人，午膳後還要去太後宮裡呢。太後向來不午歇，恐怕一用完午膳就要疇昔。女人今晨起得又早，不如略歇一歇。文瀾閣就在濟慈宮的西麵，女人見過了太後，順道再去文瀾閣便恰好。若趕不及，明日去也使得。”

錦素欣喜道：“姐姐不必悲傷，女眷進宮本就不難。何況長公主經常進宮，還怕老夫人不能跟著出去麼？”

我笑道：“那是營建坊下不知哪庫的主管，專管內廷各項補葺事件。”

我遊移道：“如許去可冒昧麼？”

嫡妻無寵，庶子居長，禦駕北征，儲位虛懸。高曜身為嫡子，本當生為塚嗣，但是就連禦駕親征如許的好機會，都不能助他登上太子之位。我身為侍讀，與他運氣相連。待小樹合圍，又不知是多麼景象了。念此不覺傷感：“待長成喬木，也不知我還在不在這宮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