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女帝師五(75)[第3頁/共6頁]

母親說，若真敬愛重，怎忍心早早拜彆？我的姑母——文皇後朱氏崩逝時，我還隻要六歲，母親的話我不能明白。母親又說，我對你冇有彆的希冀，隻望你與夫君相敬相愛，白頭到老。你千萬不要學你的姑母那般率性。以後的十年，祖母和母親為我所做的統統，都是為了讓我成為一個和順端莊的賢妻良母。可惜我畢竟令她們絕望了。

順陽大長公主是有功之人，又素與先帝靠近，向來連啟家也要避諱三分。不想啟章竟燒殺了她的女兒，我便是想息事寧人，也張不開這個口。髙朠任命黃智為汴城府尹，主持調查道觀失火之事。可惜這黃智樸直不足，智力不敷，查來查去也辯白不出浩繁的焦屍當中究竟哪一具纔是朱曉曉的，更查不出究竟是何人燒了道觀。

姑母大笑，你若不率性，又何必反出劉家？人生苦短，貴在舒暢。從不從隨你。

曉

我苦笑，我不過是個削髮人，最與世無爭的，能結下甚麼仇家？

傳聞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姓朱，名曉曉，生於明道三年。我的母親是順陽大長公主，先帝的親mm。我十六歲時，嫁入劉家為婦。自小祖母和母親便教誨我，女子無才便是德，嫁一個好夫君，安安穩穩一輩子，比甚麼都好。千萬不要學我的姑母，平生心力交瘁，終至鬱鬱而亡。

我這才明白。兩個寵妃一死一逐，你讓天子還如何寵幸宮中的女子？一個道姑罷了，哥哥竟連一個民女也容不下麼？

銀杏姑姑說，我不但曉得是誰關鍵你，還曉得他為甚麼關鍵你。

髙朠說，朕命黃府尹去查道觀放火的案子，隻是查不出個端倪。本日他發起，疇前文皇後的侍女銀杏曾隨文皇後斷案無數，也曾獨力為汴城府和大理寺辦過幾樁懸案。再過幾日就要下雨，趁著火場初情還在，請她來驗看，說不定能查出些端倪。母後覺得如何？

我心中一沉，彷彿還記得些，天子問她做甚麼？

銀杏姑姑說，他底子不叫高朗，他就是當今的高官家，髙朠。

髙朠笑，多一小我看，老是多一分但願。母後既然也說好，那朕明日便命她去現場勘驗。早日查出本相，也早日還姑母一個放心。母後說，是不是？

誰？

嫁入劉家不到一年，我的丈夫便在外眠花宿柳。我勸他好生仕進，若在瓦舍北裡裡被人撞見，必是要去禦史台吃官司的，到時不但出息冇了，還令宗族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