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女帝師一(68)[第4頁/共6頁]

嘉芑儘力思考了好一會兒，方道：“史女人在和皇後孃娘看一幅畫兒，說她明天午後從玉華殿出來，瞥見屋脊上停了兩隻五彩神羽的大鳥兒，隻一會兒便飛走了，隻得歸去畫了像，請皇後孃娘批評。皇後孃娘大讚那鳥兒斑斕吉利，卻不知叫甚麼名字，說是午後會晤群臣的時候讓大師都瞧瞧。我不便多坐，前麵又說了甚麼，我卻不曉得了。”

我昂首一瞧，本來是史易珠，不由笑道：“既來了，何不送送徐大人？”

史易珠笑道：“實在賬目做得很好，本來是看不出馬腳的。但是他千萬想不到，皇後會尋我來看。易珠來自官方，家裡又是行商的，暗盤裡馬價多少，易珠一清二楚。”

我歎道：“‘潁川、弘農可問，河南、南陽不成問’[123]。”

紫菡笑道：“女人還冇返來，奴婢不敢安息。奴婢另有事要稟告女人。”說罷遞上一盞溫水。

她的絲帕已經濕透，我隻好塞了本身的給她。我也不接她話，隻問道：“你可聞聲皇後孃娘和史女人說了甚麼？”

回到玉梨苑，卻見紫菡還守在茶爐邊等我。我笑問：“怎的還不睡，謹慎明天又嚷困。”

史易珠道：“徐大人去求了皇後，但是這是聖旨，皇後故意疼她，卻也無可何如。”

這一日午後，我帶著綠萼在金沙池邊漫步。前些日子下了幾場大雪，接著氣候驟冷，金沙池上結了厚厚的冰。冰麵上有十幾個年青的宮女和內監在滑冰，冰刀在腳下劃出兩道淺淺的印子，彷彿錦緞上閃閃的銀絲。世人一麵快速挪動，一麵亮出美好而傷害的姿勢。我站在水邊看了一會兒，與綠萼指指導點。

我忙扶起她道：“mm明天見到皇後孃娘了麼？”

史易珠點頭道：“起火的起因，查起來本不是甚麼難事。但是有兩個寒微的言官，趁此上書，說天降災異，太廟大火，是提示聖上應適應天意與北燕媾和，不然戰事日久，定有不虞之禍，又說了些不經之詞。聖上龍顏大怒，說這定是徐太常主使，令這兩位言官上書為他擺脫罪惡的。一怒之下將徐太常下了獄，並叮囑皇後要嚴懲。”

我隻是詰問：“皇後孃娘和史女人說了甚麼？”

夜黑透了，也涼透了，因而命船泊岸。船經湖心島，但見碧綠草木當中，一點硃紅色的火光閃動不定。史易珠走到船尾，指著那點燈光向駕娘道：“這個時候，湖心島上另有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