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女帝師二(6)[第3頁/共6頁]

我笑道：“李大人快人快語。我來是想見於大人的。”

我勉強笑道：“你是幾時喜好他的？”

李瑞一怔，隨即利落道：“也罷。既然是朱大人討情，便讓她去磕個頭又何妨。”說罷向那兩個內監使個眼色，小丫頭也顧不得向我伸謝，一溜煙跑進桂園去了。

我歎道：“冇甚麼。娘娘不過問問案情罷了。”

李瑞笑道：“這個大人不必擔憂。陛下有旨，女官們囚禁在霽清軒，吃用都有內阜院，保管不會凍著餓著。大人也不消特彆添甚麼，在那樣的處所囚禁，即便有好東西，也冇處使。”

我照實答道：“景園中有人酷好垂釣，夏季裡便在冰麵上開幾個半尺見方的小洞，偷偷垂釣。常日裡那些常滑冰的人曉得那些洞在甚麼處所，但幾位公主第一次去，不知避開。冰塌了下去，三位公主便也落水了。”

不待我說話，錦素揚聲道：“請大人稍待，這就出來。”說罷緊緊握著我的手道，“此生恐無相見之期，唯願姐姐與世子殿下能夠‘縷縷結青絲，雙雙到白首’[20]。”說罷決然回身，翻開大門徐行而出。

皇後道：“怎能怨你？短短兩日能查得如許透辟已是不易。”說著細心打量我的臉，又道，“這幾天你辛苦了，好生安息兩日，不必去桂園和易芳亭舉哀了。”俄然她身子一晃，我忙扶她斜臥在榻上。

李瑞笑道：“下官能有本日，是托大人的福。但凡是下官能辦獲得的，定當極力。”

綠萼道：“娘娘現在最信賴女人，連如許的事情都交給女人來查。”

我大步走上前去，喝道：“且慢！”

綠萼從前麵趕了上來，見此景象，怒道：“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

皇後道：“曉得了。說下去。”

很久，我拭了淚，長歎一聲。李瑞道：“大人麵色很不好，請早些歸去安息。”

我點點頭：“如此我便放心了。”又問道，“掖庭屬是幾時接到聖旨的？是皇後派人下旨的麼？”

我一怔，“你不是說他舉止輕浮，狂浪不端麼？”

穆仙舒一口氣，感激地看我一眼。皇後拭去淚水，歎道：“莫非真是天意麼？”

我環顧一週，隻見書案上，兩支玳瑁狼毫筆蘸飽了墨擱在筆山上。宣紙攤著，以青瓷雕花鎮紙壓住，如慘白高興的生運氣亟待填滿。大瓷缸裡插著數卷書畫，中間掉落著一幅字帖。若不是外間的哭鬨之聲，統統都那麼喧鬨誇姣。明顯李瑞曉得錦素是女官，並冇有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