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溫暖[第4頁/共5頁]

阿狸實在感覺崔斬玉這類孩子氣的行動非常好笑，但同時又有一絲暖和，緩緩流淌心間。

“哎？”胭脂故作驚奇隧道，“我記得你不是喜好阿誰蓮青色衣服的小女人麼？”說著，她用鞭子一指崔斬玉身邊的阿狸，“你當時候不是愛她愛得不要不要的嘛，如何轉眼就娶了彆的女人？”

一對年青男女，在這個風捲花香，明月半牆的早晨，相互猜忌，相互摸索，試圖走近對方，又老是心存奧妙。

胭脂女人還是老模樣，眉眼妖媚，花枝亂顫，一身冇幾塊布料的衣服。她站在船頭，笑嘻嘻隧道：“熊九雲，好久不見，傳聞你已經結婚了？新婚燕爾，捨得從床高低來？”

瓊州地窮，冇甚麼好東西，桌上隻要一道肉菜，剁椒魚頭。五小我，一隻魚頭，你說如何分？是仆人讓著客人，還是客人得謙遜守禮？

孔雀從窗外一躍而入：“少主，要不要我調查一下她。”

胭脂說話向來毫無忌諱，葷素不挑。她剛說完，身後跟著的水寇就一陣大笑。笑得淑娘紅透了臉頰，躲在封九雲身後。

“你能夠叫我的字。或者，叫我阿玉也能夠。”崔斬玉就站在她身後，阿狸一回身幾乎撞進他懷裡。

“感謝。”阿狸說。

――我固然結婚了，但是之前和你說過的話並不是謊話。我說過要庇護你，我說過要娶你，這些話都是真的。

他冇有調查過她？

盤子裡還剩下兩隻魚眼睛，封九雲剛伸出筷子，想替淑娘夾過來。說來遲當時快，他都冇看清楚，那兩隻眼睛就不見了。

待阿狸的味道緩緩消逝不見，崔斬玉才閉上眼，貪婪地呼吸著那殘留下的桃子味，好甜啊……他舔著嘴唇，緩緩對著窗外的暗中道：“她還是對我有所儲存啊。”

剛要跨出門檻的阿狸停了停腳，冇有回身，隻低低地說了句“感謝”，便分開了。

叩叩叩。

阿狸對封九雲實在有點活力。但不是氣他另娶，而是氣他當月朔言不發，就把她奉上去都城的船。他感覺是為她好，但是他底子就冇問過她的設法，她的定見，她願不肯意去都城。

放棄？

不知為何，一念這兩個字，就莫名感覺很放心，一種被抱在懷裡的暖和。

“當真，”阿狸道，“他如果真欺負我了，我巴不得他去死。還會攔著你幫我報仇？”

紅豆糕被放在嘴裡，綿軟甜糯，入口即化。

“夫，夫君，”淑娘怯怯地從封九雲身後走出來，“我去拿秋闈的試卷吧。悠悠女人她畢竟不是我們瑛州的人，讓她以身犯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不能向崔州牧交代。並且，我固然冇有悠悠女人那麼好的技藝，倒是寧肯自裁也不會受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