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同桌而食[第2頁/共3頁]

那曾經立下誓詞說要平生相互照顧，永不分離的孩童，現在也已經形同陌路。

奴婢是不能上桌與主子同吃得，這一點在冷宮清玉苑中一樣合用。曲嬤嬤坐在靠窗的位子上，藉著外頭灑出去的光納著鞋底，時不時的昂首往二人這邊看上一眼。

“……是的吧……”跟奪目人對話燕亭好歹也能你來我往、唇槍舌劍，這跟瘋子對話，燕亭則被逼的不曉得答甚麼好。

燕亭從盤中夾了一塊賣相最好的肉，擱到了廢後的碗裡。

趁著吃中午餐的時候，她去了南院，籌算服侍著廢後吃一頓飯。

!!

“嬤嬤這話是何意？”

燕亭看著廢後，心中實在不好受。到底是甚麼事情，使得這個女人從雍容華貴、儀態端莊的皇後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

那恩愛的伉儷勞燕分飛，一個高坐在帝位之上，一個卻已經瘋瘋顛癲，癡傻板滯。

“嗬……”曲嬤嬤樹皮般生硬的臉皺了皺，算是笑過了，“老奴也不曉得公主用了甚麼手腕，竟是能走出清玉苑去插手那小我的壽宴。這是極其可貴的。公主比老奴想的，要機警的多。看樣之前老奴的擔憂是多餘的。”

“你冇有，我有啊！看在你給我夾肉的份上，我送你！”廢後眼中有道靈光一閃而過。

燕亭很想曉得當時候的廢後在想些甚麼？她的擔憂，她的顧慮，她的驚駭又是甚麼……

燕亭自知瞞不過這老主子，還在暗想如果稍後曲嬤嬤再詳問下去，本身該不該對她透露更多事情。

雖說她是半道上入了“燕亭公主”的身子，但公主的影象充滿這她的腦袋，公主的感情融入了她的血脈，她並不能完整的把本身置身事外。

燕亭一想到本身此前被保護寺人按在地上，燕訣卻神情冷酷一言不發，便打心眼裡升騰出一股涼意。

廢後乾脆飯也不吃了，從凳子上蹦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呼起來。

這老東西。燕亭暗罵一句，曲嬤嬤必然是想要監督她母女二人。

曲嬤嬤掃了幾下飯粒子，咳嗽了幾聲。有口濃痰似是卡在嗓子眼兒裡不上不下，曲嬤嬤儘力一會兒不見效果，乾脆作罷：“公主，不得不說，老奴有點佩服你。”

“誒？母後，你是叫我？”燕亭怔了怔。

“母後您有話便說罷……”

飯桌上就擺著兩個菜，一道是冇甚麼油水的麥菜，另一道則是燉的有些乾老的牛肉。

廢後對著燕亭笑了笑，開端把臉埋到飯裡，鹵莽的用舌頭舔著碗。米粒沾得滿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