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懷疑[第1頁/共4頁]

吳玨明把目光轉回吳氏身上，寒氣略減，但神采還是不好。吳氏內心有些驚駭，但想到吳郎對她的寵嬖，便直起腰桿，持續輕柔笑著。

吳氏的臉比擬疇昔顯得清麗絕倫很多，曾經的她和家人在溫飽線上苦苦掙紮，又因一張放在鄉間不錯的麵龐，一向被地主鄉紳虎視眈眈，以是日日擔驚受怕，臉上掛的不是苦色就是菜色。而現在的她笑容晏晏，眸子裡滿是無憂的光彩，再加上婦人成熟的風情神韻，原月腦海裡一下子跳出“士彆三日刮目相待”八個字。

這丫環是吳氏的貼身丫環之一，原月一提她就想起來了，“是那匹啊，夫人用的東西都是非常高貴的，你說的布料隻算普通……反麵你說了，我要去服侍夫人沐浴了。”

原月鬆了口氣，如果冒然把事情傳出去，凶手真是吳氏還好，如若不是，以吳玨明對吳氏的寵嬖程度必然會毫不包涵地對於她們，宋媒做了這麼久媒婆，以她的性子，缺德的事必定冇少乾，最可駭的是她是逃妓的究竟，如果被吳玨明挖到這一點，她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如何不說話？傳聞你已經不傻了，還成了童生，嗬嗬，宋媒還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吳氏兀自笑起來，彷彿真的為她而欣喜。

原月跟著丫環走到門口的時候，俄然拉住丫環，低聲問道：“夫人她在這裡過得好嗎？”

吳氏姿勢婀娜地半倚在一張貴妃榻上，便有丫環上前為她捶背揉腿、扇風捧食。“如何樣？有冇有想到會有本日的場景？宋媒的寶貝月兒。”她掩唇悄悄笑起來，聲音嬌柔、身形魅惑，哪有當初翠花一點影子？

原月咬住嘴唇不吭聲。吳玨明上前一步，上位者的威壓劈麵而來，森森酷寒乃至還帶著血腥的味道。這時一道纖影擋在了兩人中間，吳氏淚光點點地抬頭對吳玨明說：“吳郎，求求你看在我的麵子不要指責月兒，她……是我放出去的。”

那男人跟在吳玨明身後也分開了，隻是回身之前彷彿看了原月一樣，那目工夫冷似寒潭，饒是原月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忙忙撇開眼。

“她可說了甚麼特彆的話？”吳氏懶懶地問。

陰狠、暴虐、狡猾……從鐘文豔的陳述中，她提取到的吳氏脾氣不過乎這些。從程娟的遭受來看這些無可否定，但是，她總感覺那裡不對……

原月一聲不吭。吳氏的冷嘲熱諷她左耳進右耳出，她腦袋裡反幾次複就是一句話：她的夢境成真了，完整成真了！她悄悄揉搓藏在袖子裡的荷包，如果吳氏是翠花，那麼她的猜想就不該建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