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坦蕩[第1頁/共5頁]

九哥讚道：“恰是這一句，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所謂上行下效，我先將人都想壞了，先要架空異己者，我做到一分，底下便能做到非常，民氣便都壞了。民氣壞了，還能做成個甚事？我當為天下榜樣。”

九哥猶皺著眉頭不說話兒。

本來九哥不止胸懷開闊，荷包也開闊得很！

玉姐道：“你要應了，這二年咱便細心留意，擇那好人家兒子與章哥兄弟做同窗朋友。”九哥道：“好。”玉姐便將托秀英之事九哥麵前過了明路，道：“我便也設法探聽一二。”九哥還是允了。玉姐內心卻想，這二日怎生與外頭阿家那邊通個氣，說了此事纔好。她已將九哥胞姐酈六姐與蘇正之孫蘇平生出宗子暗中訂了名單以內了。

玉姐因問：“怎生說？”

玉姐止此一說，九哥卻恍然大悟，隨即又皺眉，玉姐畢竟未曾參與國事，隻說了個大抵，當然可行，卻也有須彌補改正之處。比方，如何尋個好聽項目，又比方，如何監督販子。再有，恐人皆逐利，無人耕作，則地步荒涼，國度便有饑荒了。

九哥初時聽了止點頭罷了，聽到後，越想也越是這回事，道：“大姐說極是。想前漢後漢，越往背麵，鼎祚將絕，越是子嗣艱钜、君威難振，何嘗冇有此因。”

見九哥應了，玉姐又道：“如此，這卻要正一正端方，使外男無端不得入後宮。蒙召亦須二人以上同往。宮女不得出內廷，受命亦須二人以上同往。不然嚴懲而後逐出。想禁軍巡查保護宮苑，那也是外男，如何不由？一是有所職司，二是成職結隊，不易生陰私亂事。”

九哥公然來了興趣，因問：“大姐有甚好計？”

玉姐笑道：“我免得。”

玉姐道：“突然竄改，恐引非議，不如先不往宮裡添宦者，過得3、二年，章哥也大了，再好拿來講。我又有個主張，看那邊有家風樸素者，不須他家為官做宰，隻要品德周正，擇年紀相仿好孩子做章哥同窗。我也是怕四周都是寺人，隻要聽他、捧著他，叫人阿諛壞了，隻聽得進甘言美辭，不肯聽那順耳忠告。”

玉姐因知國度收稅乃是“量出以製入”，收多少便花多少，所餘有限，積累起來也未幾。且朝廷官員、勳貴等俸祿也是自這裡頭撥出，除開俸祿，餘下錢無能事是有限了。難怪九哥要將這冗官當作一件大事，單個兒提將出來。待做了這些事，國庫便冇多少積儲了，難怪這仗打不下來。

九哥道：“你有主張，隻消不是賣官鬻爵，我便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