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弘法[第3頁/共5頁]

不空與他商討好久，以宮中慣通道人，恐不悟一旦拜彆，帝後二人複又因循舊缺，佛門反要叫道門壓抑。雖平靜真報酬人極明事理，卻還是不是同道中人，設若平靜一朝成仙，道門中人有何行動尚未可知。是以不空苦留不悟，乃至欲以大相國寺方丈相讓，隻為不悟頗得帝後信賴，欲因其之力，弘揚佛法。

不悟道：“顏子居陋巷亦晏如，大相國寺已是極安閒了。官家若實成心，貧僧便請一事。”因說往北地弘法之事。

九哥與玉姐對視一眼，九哥便與他講授何謂女戶，又捎帶著說了何為贅婿。且藉著誇嶽父，奉迎一下老婆：“正所謂豪傑莫問出處。人但行得端立得正，有情有義，便是君子君子。盜蹠展季為兄弟，一為盜寇、一為君子，可見一人是否有為，並不全出身。”

玉姐道：“那又有個甚？金哥現還姓著程呢，程家還是是女戶人家。有眼睛人都看得見，諱飾又有甚用？讀書時，蘇先生傳授《論語》，說是君子開闊蕩，小人長慼慼。我等雖不好自稱君子，老是不想做小人。藏著掖著，旁人便看不著了？掩耳盜鈴罷了，愈發惹人嘲笑。”她想了半日，也唯有這般說、這般做，方不致叫人拿著這出身說事。

北人卻還未曾得這很多實惠，雖無反心，然較南人之心，倒是有些許差彆。想來皇後此舉，也是藉著佛門傳法，要鼓吹一二。

九哥聽玉姐說這一套，便抿著嘴兒笑，待她說完了，便問章哥：“大郎可記取你娘說話了？要記得緊緊。”他素喜玉姐這不矯情性子，頗覺有母如此，方好教得兒子坦開闊蕩，有德有行。

晚間九哥過來，佳耦兩個與章哥、湛哥一道用飯。章哥纔讀書，九哥一意種植他，便講究個“食不語”，一餐用得頗安好。用罷飯，九哥漱了口、洗了手，卻說：“現在孩子也多，總喚他們名字那一等胡塗怕分不清誰個是長兄、誰個是幼弟，不如與他們敘一敘排行。向來也都是好喚個排行。”

不悟卻又前後腳來了。

因而，不悟便回不空，擇數十佛法有成之和尚，又有百餘小沙彌，領了內庫與銀錢，各選一起，去揚佛法。眾僧一起行來，非止弘揚佛法，連帝後二人也叫他們說得神乎其神。連同章哥等，甚孕而有征，生有吉兆。老是叫沿途百姓覺著官家一家都是星宿下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