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佛奴[第3頁/共5頁]
四人順次請脈,複又聚一處商討,等得九哥與玉姐心急不耐煩。玉姐看他們議得滿頭汗,心頭頗疑他們冇個真本領,卻又不好直說出來。憶及胡媽媽說要退燒一類,忽想起少時蘇先生教些個粗淺醫理來,曉得這發熱不是好玩,一旦燒得久了,恐要燒壞腦筋,不由分外心焦。
僧道二人皆有些個奮發,卻又都不敢與三郎起名兒。九哥道:“三郎小字便叫佛奴罷,再大些兒再與他取個大名兒。二郎卻要真人與他個道號。”言語間便將這兩個兒子分與僧、道兩家。
九哥道:“恰是這個事理。”
不想這文人脾氣,還是文人曉得,不悟想得不差,這文歡倒是寧肯往石渠書院做一教書匠,也不想往朝廷裡打滾兒了。九哥非常可惜,卻也隻得作罷――恐蘇先生與其辯論。
不悟來回話時,恰三郎病癒,玉姐抱著三郎叫他:“佛奴來拜徒弟。”佛奴幼小,行動不便,隻玉姐懷裡,將兩隻手兒拱一處,作個揖。不悟笑撫其頭道:“好好。”
不想那不悟與平靜卻不攬功,隻疏導帝後二人寬解。不悟說:“小兒之疾向來不比成人,太醫慢,乃是為慎重。治病好有一比,好似兩軍對壘,忌臨陣換將。若非實在不堪,還請靜候。”他敢這般說,也是因曉得太病院裡少有不學無術之人,些許小兒弊端也能看得好。
一僧一道拜辭以後,玉姐便問九哥:“你托他兩個甚事哩?”九哥因一長一短說了,玉姐笑道:“我也聽娘說來,爹原叫這文狀元氣得不可,好好一個土司侄子,放到部下不數月,便學成個結巴。他現在好了,卻不好藏匿一身才調。”
九哥扼腕道:“早知有這般體例,我早做了,蘇先生何如搶我狀元去?”卻又不美意義明將這說話已不磨人文狀元搶返來,卻要叫這兩個削髮人做說客,“兩位與蘇先生說,他現在老當益壯,還可主持數年,且將文歡借我一用。”
平靜道:“也不是個凡人,倒是先帝朝後一個狀元。”
語音未落,卻又來了小我,將他跳了一大跳。倒是慈壽殿寺人來報:“官家,官家、娘娘,太皇太後病了。”
初聽著這些時候兒,玉姐心中頗惴惴,彼時她正年青,又是頭胎,亦耳濡目染,曉得孩子難養,是以膽戰心驚,謹慎意。不想章哥天僵結實,直到現在,也不過是打過幾次噴嚏罷了。次後便是養了湛哥,也是安康。玉姐便覺著孩子也不難養,看著三郎時,也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