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聯姻[第4頁/共6頁]

這時候玉姐攜了申氏來慈壽殿，與淑太妃打一照麵兒，且說：“本日有一事要煩勞太妃了。”淑太妃便知有戲。

申氏道：“極好！我歸去便寫信與大哥，叫他休胡亂定了婚事。”

說得連太皇太後都笑將起來，太皇太後愈發行動遲緩，便好聽人說話，現見玉姐與陳氏言談甚觀，心下大為慰。

三人去後，玉姐將炸蚱蜢拿來嚼了，道：“炸得香香酥酥，灑上鹽，公然好吃。”

玉姐牽頭兒做成這樁婚事，內心也美得緊，連章哥與珍哥兩個忍不住與王贇一道逮了蚱蜢混鬨也未曾活力。蚱蜢往竹篾編小籠兒裡一關，幾個逮上了癮，往禦花圃邊兒上草窠子裡逮了一籠兒。

幾個女人將事說定，申氏亦以一支鳳頭簪子托付陳芬。外頭倒是九哥將陳熙喚來，又宣酈玉堂來，叫這兩親家打個照麵兒。

淑太妃與孝湣太子妃皆看出了些個端倪，淑太妃亦謹慎提示著玉姐：“慈明殿似有些不喜哩。”玉姐將臉兒作個苦笑形狀，道：“您說，那位娘娘喜好甚哩？”

這極好吃“蚱蜢”，卻與九哥添了個天大費事——它實是蝗蟲！

玉姐心中了悟，孝湣太子之事乃是舊怨，宮秀士之事倒是仇，這兩樁是大，餘者另有很多小事，日積月累，心結難明。老是九哥內心有一想頭：皇太後是要個能攥手心兒裡天子，分歧她意，她都要暗害。雖說太皇太後亦有此懷疑，卻比皇太後識時務又判定，兩相對比，又有個陳熙行事頗端方，顯得好些兒阿誰成了個好人，差些阿誰委實成了惡人。

自此，陳芬似是投了玉姐眼緣兒，不時便得入宮來見。玉姐卻又問九哥：“我看陳家姐兒頗好，她父親也是個曉得事理，可否與她做個媒人？”

玉姐此生也曾遇著不甚喜好她人,卻冇一個似皇太後這般是她端莊長輩。玉姐此生雖隻活了二十幾年，卻未曾遇過這等毒手事情。她委實不明白皇太後內心是怎生想，旁人家裡婆婆擺譜兒拿捏兒媳,一是倚仗著輩分兒孝道，二是因著兒子需求順著母親。

陳芬便說京中男人都雅個鬥雞，女子卻又好踢毬，玉姐道：“我小時候兒倒也踢阿誰玩哩，厥後長大了，便叫母親禁著不令玩耍了。”原侯夫人道：“那纔是親孃哩，不肯叫玩得過了，心散了，叫人曉得了，不好。她家裡，我也說少玩阿誰，湊個趣兒罷了。還是辦理家務、認些字、做些女紅好。”玉姐點頭道：“恰是。”又笑看陳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