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天災[第4頁/共5頁]

李長澤等麵麵相覷，又都笑了，李長澤便將一折雙手捧上，道：“臣等正要說此事哩，北地郡守亦用此法。雖朝廷命令施助，他又苦於募不著人捕蝗，便行此計。”九哥展開摺子一瞧，也笑了：“真是豪傑所見略見了。如此，便可推行？”李長澤等俱點頭稱是。

李長澤半轉了臉兒看著靳敏道：“也不須悉數全遷了，戔戔蝗災不過一時之事，待時過境遷，北方地步豈不無人耕作了？不肯遷徙人，朝廷這一季還賑得起。”言畢，卻與九哥換了個眼色，兩民氣裡卻想：恐怕靳敏說，近乎真相。口上卻不能逞強。

此時現在，很多民氣頭忽想起舊年朝廷頒領，征募移民西南屯墾之事。彼時嘲笑這等人冇目光，將熟田放棄反尋荒田，又不屑此等人丟棄父母故居、祖宗墳塋。現想來，心內卻生羨慕之情。西南縱窮山惡水，也好過眼下蝗蟲成災。

彼時合法春耕將完，叫蝗蟲過境，還能春耕個甚？各地官員便將春耕且放下，貼出佈告、派出衙役，往各處村落宣令。也有已將地步押與人，已無財產，看著家徒四壁，便即清算行裝，欲往西南去。也有家中人丁頗多，不能悉數贍養，便分出一半人去。也有家中兄弟極多，一朝分炊，各成窮戶，亦抽著簽兒分人前去。彆的又有些個憑藉豪強之佃農，田原便附於豪強之族，又不得施助，乾脆攜家帶口，也要往那處去。

惹事體大，八百裡加急一起傳至京中，到得九哥手上，不過戔戔數日罷了。政事堂亦聽著動靜，各麵色凝重，趕往紫宸殿。九哥頭日崇慶殿裡看著盤兒炸“蚱蜢”，思及京中食蟬蛹民風，再看玉姐時，也不過一笑罷了。還笑挾了兩隻來食，頗覺酥香適口。

李長澤內心早叫了八百聲“倒黴”，暗道必是剋日未曾與佛祖燒好香，竟又叫他遇著這百年可貴一見“功德”。倉促將事稟報，多一字也不敢提。丁瑋滿麵悔怨，道：“前幾日看著他們幾個小門生捉著蝗蟲玩，我隻道他們調皮，臣不能見微知著，乃至誤了大事，極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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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家裡，口裡將說：“我捉這很多蚱蜢好餵雞……” 見著長輩個個麵如土色，尚不知有甚事，卻嚇得住了嘴兒。有脾氣爆父母，便要將孩子采來打幾下兒，將竹籠子往地上一摜，還要踩上兩腳，將孩子嚇得直哭。

因而九哥頒旨，政事堂令下，即命先前派往北方巡查之禦史與太門生，當場招募誌願往西南遷徙之民。又命令各地捕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