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秀英[第2頁/共4頁]

小喜忙垂動手，步走到床前道：“娘子儘管問。”

林老安人看到女兒就不由頭疼。

“家裡人手呢？”

程素姐應了一聲：“是呢，你阿婆是費心吃力這好久，還看著廚下煮紅蛋呢。”

小喜情知秀英問是甚麼，答得清清爽爽：“到了日子，廚下恐缺人，老安人說，現在又添了姐兒，怕要短了人使，叫雇了幾個長工，都是手腳極潔淨婦人。”

秀英冇帶過孩子，留意看李氏如何給女兒換尿布，又如何餵奶。看大姐兒吃飽了打了個嗝兒，又眯起眼睛睡得香，程秀英也不再說甚麼，從李氏手裡接過孩子，看著她發了一回愣。

老安人也看了一回曾外孫女，也與程秀英普通叮囑，方命李氏把大姐兒抱了下去。把眼一張望，林老安人張口便問小喜道：“你姑爺呢？怎地他娘子生完孩子醒了，他倒不見人了？”

程秀英又愁道：“也是個繁忙命，偏就生了她，女人家有甚麼好。”

程秀英暗想一回，這才春季，家裡地步早已播種，還冇到夏天使水時候，兩個鋪子也冇到結算日子，便是租出去給人使臨河倉棧，也與鋪子普通――確是再無多少大事了。俄然心頭一動：“來回情麵他們可有記下了？”

接收了女兒經驗，教誨程秀英時候不管是程老太公還是林老安人都非常重視，誓不令與素姐相像。秀英也爭氣，家裡家外都能拾得起放得下，素姐倒要秀英來看顧。把家交給秀英，林老安人放了大半心，心疼秀英太累卻也無可何如。

程素姐本就不是個多話人，趕上女兒生養才說了這一遭，見女兒承諾了，也就住了口，接過湯碗：“要不要再來一點？再撕點胸脯肉。”

小喜道：“姑爺寫好了帖子，又親往幾處老親家投了帖子，眼下正太公那邊。眼瞅就是洗三了，客也要上門了，正商討著如何歡迎呢。前麵院子都要打掃了。老安人正叮嚀人清算院子哩。”

程秀英聽著她娘讓她歇著，滿心有力，暗道這一家子老老、小小，小剛生出來，老都七十了，哪能放得下心呢？孩子爹倒是個男人，可惜是個招贅來，有些事兒上畢竟不太便利。看一眼還唸叨素姐，秀英無法了：本來這個正當年母親該擔負起來，但是……還是算了吧。

還是小嬰兒俄然哭了起來才救了場――尿布濕了。

那就是不曉得內裡如何樣了。程秀英風俗了，她娘對這些是真不可。聽素姐說她：“你還月子裡，萬要保重本身，就清清淨淨歇這一個月，萬事自有人籌措……”又絮絮說些產後重視事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