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寂靜歡喜（2）[第1頁/共3頁]

說到這兒，素兮停了一下，望著沉默不語的趙無憂，抬高了聲音道，“公子明白卑職的意義嗎？”

趙無憂長歎一聲，“若我獨善其身倒也罷了，偏生得我是相府公子，是禮部尚書。我爹不在京中，我尚且能夠自在做主，若我爹返來，你感覺我另有多少權力？”

驚得素兮慌了神，“公子？卑職去找溫故。”

“就算公子不想聽，卑職也得說。”素兮輕歎一聲，麵色倒是有些沉重，“奚墨說，陣法被破的以後，千歲爺抱著渾身是血的公子，就像個瘋子似的在雲安寺裡跑。千歲爺的眼睛是紅的，彷彿染了血，如同他衣服上感染的公子的血。”

“公子，你曉得這意味著甚麼嗎？千歲爺守在外頭，卻冇有勇氣進門。直到最後還是陸國安欣喜了千歲爺，他這才進得房間，然後便守著公子的床榻不肯走。便是那溫故歸去以後，還跟奚墨叨叨了兩句，說是千歲爺多麼的霸道，愣是占了公子不放。”

“說甚麼都跟你冇乾係，難不成你要公子對著你這糟老頭子和順以待？”素兮冷嘲熱諷，這股子凶暴勁纔是江湖人該有的利落，“從速走從速走，免獲得時候千歲爺想起來差了一張人皮毯子，順手剝了你。”

趙無憂低頭一笑，冇有作聲。

從不信賴身邊的任何人，老謀深算得隻信賴本身。

“卑職想起了奚墨的那些話，是故有些忍俊不由。”素兮彆有深意的笑著。

“要大鄴的江山？”素兮駭然。

“礙手礙腳，還放甚麼手？”素兮輕斥。

趙無憂點頭，“這我不敢必定，我隻是有種直覺。趙無極不過是個引子罷了，真正的幕後黑後一向冇有現身。那人操縱了趙無極心中的恨，從丞相府動手，從我動手，真當其心可誅。”

“他又不是大夫，這彼蒼白日的還敢出來，的確不知羞。”溫故切齒。

“冇事！”趙無憂攔著她，“溫故還得照顧我母親，不必去了。如果擾了孃的歇息，反倒是我做女兒的不是。”許是疼她稍緩，趙無憂這才抬了頭陡峭的吐出一口氣，一張臉更是白得短長。

趙無憂想了想，素兮的眼神不太對勁，這話約莫是--她頓了頓，並不籌算持續詰問下去。反倒是素兮耐不住了，“公子為何不問？”

“無極宮的幕後黑手？”素兮蹙眉，“他們到底想乾甚麼？”

素兮一怔，“公子的意義是，那無極宮的幕後黑手，一向都在我們四周？”

素兮持續道，“公子，有些東西是裝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