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第4頁/共4頁]
一雙美眸微微睜大了些,司馬霜猝然開口:“既然如此,請陛下明鑒,小女該當是記錯了,或許……並無甚麼殺人的事情。但此事與旁人毫無乾係,滿是小女一人所為。”
嘉元十年,司藥舫侵犯長安城東民田,宅邸數十處,知州、通判無一過問。
“果然如此?”天子半信半疑。
像是中了蠱普通,顧容謹雖還是淡淡的神采,渾身卻彷彿都僵住了,轉動不得。
誰也不曉得他的實在麵龐,隻曉得錦衣衛是一個叫人聞風喪膽的處所,衛梓俞則是個叫人聞風喪膽的人。
長安來的供詞一一分好類,呈到了太極殿聖上的麵前。此中有錦衣衛北鎮撫司批示使衛梓俞的親筆供詞,未經伯恩侯府之手,天子也信賴的多。
司馬霜淡淡點頭:“至於此事,小女不知。”
“陛下,小女的確隻是單身一人。”司馬霜垂下眸,當真的道:“小女從長安行至金陵,身無分文,無處可去。隻聽聞彼時長公主府正廣納藝伎,這才大膽去了長公主府。”
――“狡兔死,嘍囉烹。飛鳥儘,良弓藏。”
供詞上寫的清清楚楚,嘉元十三年,蘇丞相教唆親信,金吾衛統領陸子玨奧妙前去長安,滅了幾戶百姓的口。因那幾戶百姓仗著本家有當官的,號令著要在禦史台告密蘇相。
顧容謹下認識捏緊了手爐,唇角變得有些泛白,“無妨。”
天子俄然感覺這事有些不太對。
……那他又那裡時候前去長安殺人呢?
羽林衛在大殿四周守著,貌似暖和奢糜的大殿,實則倒是暗波澎湃。司馬霜倒也神采未變,跪下磕了一個頭。
天子沉吟半晌,想起長公主府上還住著一名首告之人,那位從長安來的舞姬。便下了一道聖旨,讓羽林衛暗中帶舞姬入宮。
這樁樁件件,都是白紙黑字,無一不是惹得人神共憤。
小寺人悄悄擦了擦額間的汗:“丞相大人身材尚好,看上去也並無半分憤激。隻回了主子,說……說尊敬陛下的任何決定。”
正待發問,蘇瑾清將備好的手爐放到他手中,“師父不冷嗎。”她有些猜疑,“還是您不舒暢?”
顧容謹張了張唇,將話嚥了歸去,卻又一時不知從哪兒提及。過了很久,才淡淡道:“無事,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