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如釋重負[第2頁/共3頁]

轉念想到，一樣為族人交戰的獨女，因己故遭到針對，死於非命，連尚在繈褓中的孫兒，亦不被放過。

可惜，那一場兵戈後，不但是牟家那故鄉夥，就是她也不過強弩之末。

寧赤顏曾經為了“天荒禁區”全部族群光榮，拋頭顱灑熱血，大戰數百載，終究卻冇有落得個好了局，蒙塵的道心，俄然就有些失衡，濃濃的怨懟充滿在腦海當中。

一旦脫手，她極有能夠落空最後一份力量。

眼下卻滿心暴躁，殺意大盛，一心求死！

隻滂湃大雨下，迴應老嫗的是重重的淡然。

代價太大了。

下一刻，斑白髮間玉飾呈現第三道裂縫，老嫗刹時呈現在小鎮最為奧秘的長生巷內。

“一群無恥之輩！”

“我寧赤顏撫心自問，這平生幾近都進獻給你們所謂天荒一脈，為你們所謂的光榮殺了多少仇敵？力挽狂瀾過多少次血屠萬裡的大戰？救過你們十二古族多少天驕？殺過多少的域外修羅，深淵夜叉？！”

待叩門聲落下，衰老的嗓音忽就突破了雨幕。

“咯吱——”

因為作者比較重劇情，想把場麵鋪穩了，你們或許隻是看這些副角出場很高，都是要死的人，但是吧，我的目標是通過副角鋪墊出來的天下觀，以及某些後續的情節，不是有句話說的——草蛇灰線，伏脈千裡以外。我想寫一個場麵很弘大的天下，或許我太看得起我本身，或許不曉得甚麼時候我就掌控不住，崩了。

垂暮身影向前走出一步。

“老身現在流浪了，你們竟是連最後一絲香火情都不肯還，莫非就不怕那供在祖廟中的先祖牌位，終有一日會被你們這些數典忘祖，忘恩負義之輩連累？！”

成果，這位曾經在天荒禁區震懾平輩數百載的老名宿，究竟冇抹去道心上，“萬念俱灰”四個大字。

壓著殺意，老嫗看了一眼牟家祖宅，俄然自嘲：

她當年能立下赫赫軍功，能給霍氏支脈換來一個舉族搬家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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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儘是慘淡，其音暗啞：

“老道友之斷交，老身自愧不如，但你牟家落井下石這一筆濃墨，老身記下了，也請你服膺，隻要老身不死，便不會食言，定要你斷子絕孫！”

若在徹夜前，這些人斷是不敢如此的，非論是她本身的氣力，還是背後的寧家嫡派——豈敢刻薄了赫赫軍功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