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雪之瞳（三）[第1頁/共3頁]

“對，為甚麼不見旗號，莫非冇人奉告你成為領主今後便有照顧旗號的權力了嗎？”赫菲斯托在一邊落井下石，“巴蘭杜克中間，你真是我見過的最不像貴族的貴族。”

“甚麼？”埃修曉得赫菲斯托是在吊他的胃口，卻也順著問了一句。

“我是埃修・巴蘭杜克。北境的統治者，瑞文斯頓的國王格雷戈裡四世命我前來領受此地的財產與債務。中間是誰？”埃修細心打量著麵前的男人，他的腰間纏著一條苗條的鞭子，鞭尾散成了毛刷――應當便是薩拉曼說過的那位前教官。他看起來年紀還不到三十，皮膚白淨，臉頰的肌肉卻繃得很緊，使得他每一個輕微的神采竄改都顯出倔強的魄力。發問時他的眼神傲視，彷彿他纔是阿誰騎在馬背上的人。一身瘡痍的鎧甲讓埃修莫名地感覺此人與雷恩有些近似，固然年紀大抵相仿，形象普通落魄，可兩人決然分歧：從導師手中接過鎧甲的雷恩是在啞忍地死守一段消逝的汗青，不管是鎧甲亦或是鎧甲上大部分的印痕都未曾屬於他，可麵前的這位前教官，已經在伊斯摩羅拉帶領村民經曆了連場的血戰，甲冑是他的，傷痕也是他的。當此人單獨走出柵欄的時候，埃修看到的是一個早已決意赴死的甲士。這時候他便明白為甚麼村民會喊他為“老爺”。

“你的旗號呢？”那人並未直接答覆，隻是將目光投向埃修身後的步隊，“你有姓氏，那便是潘德的貴族。為何不見家屬的旗號？”

“我不是在思疑你領主的身份，”奧登堡的前教官持續說，他仍然冇看埃修，視野隻是在那些鐵衛與龍騎士身上遊弋，“那樣精銳的堅甲軍隊，不是隨便就能招募到的。但是當幾股敗退的灰潮逼近伊斯摩羅拉時，中間又在哪呢？我很早就來到了這裡，將這裡的村民練習成合格的兵士，千方百計地武裝他們，帶領他們抵當那些餓瘋了的蠻子，”他轉頭朝著村民大吼出聲，“誰纔是你們的救主？”

“是多諾萬大人！”村民一樣以大吼迴應。

“前後經曆過五位領主，這裡卻仍然是一塊潔淨純粹的處女地，就是開辟的難度極高，難怪子爵大人會把我打發到你這裡來。我一把年紀了，竟然還能成為一名開荒的前驅，並且這片平原乃至還離迷霧山脈如此之近！”白叟鎮靜地搓了搓手，視野如同鷹隼普通掃過遠方起伏的山脊，“總算有機遇去考證文獻中的內容了。如果失實――”他停頓了半晌，決計瞥了埃修一眼，“那你可算飛黃騰達了，巴蘭杜克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