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第3頁/共3頁]

夏樵拍打著籠壁：“還能再試一下嗎？再開一次！”

卜寧伸手揭了那張紙，看到了張雅臨脖子上掛的東西。

“我曉得。”卜寧扶著他的肩，“……我曉得。”

他們一頭霧水，但還是跟著去了山腰。就見那張符紙穿過半開的竹窗，進了屋裡。

卜寧在玄雷和罡風當中看著那道籠壁。

“傀師甚麼都能捏出來，想要把某處補起來很輕易。”卜寧低聲說，“師弟如果那樣做，誰都看不出，包含師父。”

“那有勞捏個搜物的符。”卜寧衝她行了個禮說,“我靈相天生不穩,符咒傀術都有些受限。”

然後，他們瞥見那張符紙落到了張雅臨身上。

張碧靈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能夠是我學藝不精，符紙弄得不好。這指骨應當不是真的，我看聞時老祖手是好的。”

“那這線……”

“我想出來。”夏樵說，“老祖，我想出來。我跟這籠是有連累的，我現在很難受……”

“老祖！為甚麼冇了？”夏樵惶急轉頭，叫道：“我已經聞到籠裡的味道了，風都吹出來了！為甚麼裂縫又冇了？”

“師弟――”卜寧又喚了幾聲，最後沉聲道：“聞時！”

“那是雅臨保藏的指骨。”張碧靈躊躇著，“之前一向說是……聞時老祖的。”

“不曉得。”

不知誰說了一句，那真像座墳。

張碧靈說：“應當是跟指骨一塊兒的。”

張碧靈冇敢說話，她瞥見卜寧老祖背對著他們，遲遲冇有直起家，隻是好久過後輕聲問了一句：“這是……”

他不曉得這枚指骨最後是被誰找到的，又是如何展轉到了張雅臨手裡，吃了幾十年的香火供奉。但他曉得，他阿誰固執的師弟最後生取骨肉，必然是想把它們埋在這裡。

張碧靈反應了一下，俄然到抽了一口氣。

那張符紙繞著夏樵轉了一圈，俄然轉了個方向。它冇朝山頂去,也冇往寧州沈家彆墅的方向走，而是飛向了一個料想以外的處所。

可他們終究還是冇能進到籠裡。

“對。”

卜寧：“搜我師弟隨身之物,連累越重越好。”

確切像。

……

他還記得千年之前阿誰封印大陣最後收束的模樣，將統統殘虐的塵緣包裹在此中，自此再不見任何陣中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