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溫柔敦厚瓶兒受屈(3)[第4頁/共5頁]

西門慶見他不肯傳方，又不要財帛，隻得說道：“師父，你不受資財，我有一匹四丈長大布，與師父做件衣服吧。”即令擺佈取來，雙手遞與胡僧。

大妗子見月娘悲傷了，勸道：“女人罷了，都看著孩兒的份上吧。自古宰相肚裡好行船。當家人是個惡水缸兒，好的也放在你內心，歹的也放在你內心。”

西門慶笑道：“我醉了，明日吧。”

本來，西門慶用了胡僧的藥，在王六兒那邊鬨了半天，還冇泄過哩，那話更加堅固，形如鐵杵。進了瓶兒房，交迎春脫了衣裳，就要和瓶兒睡。

弓足一聽，慌了。

月娘正同大妗子、孟玉樓說話，聽弓足這麼一說，不知怎回事。

西門慶坐了一會兒，提起腳兒，還是踅到瓶兒房裡來了。

潘弓足雖說也在月娘房內聽薛姑子講道，又聽那妙鳳、妙趣唱佛曲兒，可心不在焉。捱到晚夕起更時分，纔回到本身房中，不見西門慶的蹤跡，向床上去摸那淫器包兒，冇了。

月娘說道：“你看是有個槽道的！這裡人都等著他，他就不出去了。”

胡僧笑道：“貧僧乃削髮之人，雲遊四方，要這資財何用？官人趁早收歸去。至於此藥，已夠你用的了，何必傳方兒？”說完，要起家告彆。

這日，恰好是李嬌兒的生日，觀音庵的王姑子請了蓮華庵的薛姑子來了，又帶了她的兩個門徒妙鳳、妙趣。月娘聽是薛師父來了，趕緊出來驅逐，非常恭敬，先擺茶，又清算素饌鹹食，菜蔬點心，一大桌子，比平常分外分歧。吃了茶，都在上房內坐，李嬌兒、孟玉樓、潘弓足、李瓶兒、西門大姐，都前後過來，聽她講道說經。吳大妗子也來了。

王姑子說：“我是要會薛師父一答兒裡來。不想虧我這師父，好不輕易尋了這件物兒，也是人家媳婦養頭次娃兒，悄悄與了個熟老孃三錢銀子，才得了。拿到了，替你白叟家熬礬水，打磨潔淨，兩盒鴛鴦新瓦，炮煉如法，用重羅篩過，攪在符藥一處，纔拿來了。”

西門慶說道：“我和應二哥吃酒來。”

西門慶用燒酒把胡僧的藥吃下一粒，脫了衣裳，上床與王六兒行房。坐在床上，翻開淫器包兒，使上銀托兒，又把胡僧給的粉紅膏子藥挑了有一厘半兒安設在馬眼內。頓時，藥性發作，那話暴怒起來，露稜跳腦，凹眼圓睜，橫筋皆見，色若紫肝，約有6、七寸長，比平常分外粗大。西門慶心中暗喜：“公然胡僧此藥有些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