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吳月娘壬子日求子(3)[第1頁/共4頁]

次日是壬子日，吳月娘朝晨起來，即便沐浴，打扮，然後拜佛，唸了一遍《白衣觀音經》。這是王姑子教她唸的。關上房門，燒香點燭，到後房，開取藥來。又叫小玉燉酒。也不消粥，隻吃了一些乾糕餅食之類，雙手捧藥，對天禱告，先把薛姑子一丸藥用酒化開，異香撲鼻，做三兩口服下。再吃那頭胎衣胞，雖說是粉末，終有些焦剌剌氣味。月娘定了放心，把藥末一把倒入口內，從速把酒來大喝半碗，幾近嘔將出來，眼睛都忍紅了，喉舌間隻感覺有些膩格格的，又吃了幾口酒，再用溫茶漱淨口，向床上睡去。

到掌燈時分，西門慶返來，先進月孃的房裡坐定。月娘也是起來不久，對西門慶說：“小玉說你曾進房來叫我，我睡著了，不曉得你來。”

西門慶說：“你胃虛了，便厭著酒氣哩。”又問迎春：“你娘可曾吃些粥湯？”

玩鬨了半日，書童走來，到西門慶身邊，附耳低言道：“六娘身子不好，病得緊，快請爹歸去，馬已在門外備好了。”

那官哥兒也退了熱，睡得穩穩的。瓶兒摸了摸孩子的額頭，流著淚，連連說道：“謝天謝天！”

次日，二人起得晚，直睡到日午的時候。潘弓足又是顛唇簸嘴，與孟玉樓說道：“姐姐前日教我看幾時是壬子日，莫不是揀昨日與男人睡覺？要不，怎這麼剛巧？”

瓶兒說道：“怎的這麼重的酒氣？”

“你這少死的賊短折，冇些槽道的，把小丈母孃揪住親嘴，不怕人來聞聲麼？”弓足也摟住他，把舌頭吐與他。

這時，西門慶正走了過來，見門關著，便叫小玉開門：“如何悄悄地關上房門，莫不道我昨夜去了，大娘有些二十四麼？”

吳月娘自從聞聲弓足背後講她愛官哥後，兩天不去官哥房裡。這日，見瓶兒走來，傳聞孩子還是日夜哭泣，又打暗鬥不止，便勸瓶兒燒香許願。月娘又把那天弓足背後說的話奉告了瓶兒，要瓶兒多防著她。瓶兒感激不儘。

西門慶安撫道：“且耐煩著，太醫也就來了。待他看過脈，吃兩盅藥，就好了的。”

月娘心中暗忖：他有胡僧的神通，我有姑子的靈藥，想必是個好動靜。因而脫衣上床。

西門慶已是醉醺醺的，內心想著去弓足房，腳步卻入了月娘屋。

不一會，書童掌了燈，照著任太醫進了大門首坐在軒下。書童先出去報知西門慶。西門慶令拿茶出去，本身出房門驅逐。

西門慶飲了幾杯，加上這幾日連連喝酒，隻想早點睡。又因好幾天不來月娘房裡來，便想多加親熱阿諛，把胡僧的膏子藥用了些，脹得那陽物鐵杵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