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與李瓶兒

第44章 官哥命夭痛孃親(1)[第3頁/共7頁]

瓶兒在這邊屋裡,常是思念孩兒。弓足的話語清清楚楚傳來,聽得清楚,心如刀絞,不敢聲言,背後裡隻是落淚。這慚愧外擾,又是暗氣暗惱,好人也受不了,何況是瓶兒,垂垂心神恍亂,夢魂倒置,每日茶飯減少。那吳銀兒在官哥下葬的第二天就回家去了。瓶兒就感覺內心堵悶得慌,把舊時病症又發了起來,下邊經水淋漓不止。西門慶得知,請任醫官來看一遍,討將藥來,吃下去如水澆石普通,越吃藥,越旺。不消半月,瓶兒容顏頓減,肌膚肥胖,當年出色豐標已不複再見。

晚夕,西門慶入瓶兒房中,陪她睡,各式言語溫存。見官哥兒的戲耍物件都還在麵前,都令迎春拿到後邊去了。

瓶兒說道:“你不看看孩兒病得這麼重,孝敬是醫家,她也巴不得孩兒好哩。”

月娘隻得作罷,叮嚀迎春鋪床安排瓶兒睡下。世人也偶然吃酒,叮嚀清算了傢夥,都歸後邊去了。

瓶兒見小廝們要抬官哥兒,又哭了,說道:“慌抬他出去乾麼?大媽媽,你伸手摸摸,他身上還熱的。”叫了一聲:“我的兒!你教我怎生割捨得你去?坑得我好苦也!”一頭又撞倒在地下,放聲大哭。

“怪小淫婦兒,單管胡說白道,那裡有此活動?”

瓶兒已是醒來,不讓來安去請西門慶:“休要大驚小怪,打攪了他陪客人。”

瓶兒說道:“你去,免得屈著你那心腸兒。她那邊正等得冒火哩。”

西門慶心虛,不敢賭誓。弓足叫他去用水洗了,他就是不肯。弓足隻好向褥子裡取出個汗巾來抹了又抹,方纔張嘴裹咂。兩人顛鸞倒鳳,又狂了半夜,直至體倦方寢。

中間奶子快意兒俄然向前跪下,哭道:“小媳婦有句話,不敢對娘說。本日哥兒死了,乃是小媳婦冇造化。隻怕今後爹與大娘打發小媳婦出去。小媳婦男人漢又冇了,那裡投奔?”

弓足說道:“另有哩,謝你在家照顧了他老婆了。”

西門慶說道:“我的心肝,我內心捨不得你,隻要和你睡,如之何如?”

這日,已是玄月初旬氣候,金風淅淅,苦楚寒骨。瓶兒夜間獨宿房中,銀床枕冷,紗窗月浸,不覺又思惟起孩兒,唏噓長歎,似睡不睡,恍恍然好似有人彈響窗欞,瓶兒呼喊丫環,都睡熟了不答,乃自下床來,倒靸弓鞋,翻披繡襖,開了房門,出戶視之。彷彿瞥見花子虛正抱著官哥兒在叫她,說是新尋了一座房屋,要她同去居住。瓶兒捨不得西門慶,不肯去,又要本身的孩兒,雙手去抱,被花子虛一推,顛仆在地。驚醒過來,又是南柯一夢,嚇出一身盜汗,嗚哭泣咽哭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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