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欲窮致禍西門慶喪命(2)[第1頁/共5頁]
今後,這二人每日白日偷寒,傍晚送暖,或倚肩嘲笑,或並坐調情,掐打揪摸,通無顧忌。偶然因為有人在旁,不便說話,便將苦衷寫成,搓成紙條兒,丟在地下,你傳於我,我傳於你。一日,四月氣候,潘弓足將本身袖的一方銀絲汗巾兒裹著一個玉色紗挑線香袋兒,內裡裝安眠香、排草、玫瑰花瓣兒,另有一綹頭髮,又放了些鬆柏,一麵用針挑著“鬆柏長青”,一麵是“人麵如花”八個字,封妥,去與經濟。不料經濟不在本身配房內,因而從窗眼內投出來。經濟返來開門入房,見了拾起來,翻開,品玩諸物,又見一紙上有首詞,名《寄生草》:
這日,弓足見大姐在後幫月娘她們做事去了,公開捏了經濟一把,說道:“我兒,你娘本日可成績了你吧,趁大姐去了後邊,咱往你屋裡去吧。”經濟聽言,內心一陣歡樂,先往屋裡開門去了。弓足黑影裡抽身,鑽入房內,也不說話,解開裙子,仰臥在炕上,雙鳧飛肩,與陳經濟交合玩耍。頃刻雲雨了畢,弓足怕有人來,趕緊出房,今後邊去了。
誰知弓足還在被窩裡未起來。陳經濟從窗眼裡看覷,見潘弓足被擁紅雲,粉腮印玉,說道:“好一個管庫房的,還不起來!本日親家爹來上祭,大娘叮嚀教把昨日人家送來的祭桌收出去,你快起來,拿鑰匙出來給我。”弓足趕緊教春梅拿鑰匙與經濟,經濟教春梅樓上開門去。弓足便從窗眼裡遞出舌頭,兩小我隔窗咂了好一會兒,直到春梅開了門下來,經濟這才往前邊看搬祭奠去了。
弓足聽了,趕緊走出來,掀起簾子,一邊悄悄擺手兒,一麵大聲說道:“我道是誰,本來是陳姐夫來尋大姐。大姐剛纔在這裡,和她們幾個往花圃亭子上摘花兒去了。”
蔡老孃定時來洗了三,月娘與了一套綢子衣裳打發她去了,為孩兒起名孝哥兒,未免送些喜麵與親朋四鄰。
喪事一依徐先生說定的日子辦,祭悼的人來往不斷,親朋老友,同官同僚,商賈妓兒,掉淚的,感喟的,終有一份交誼地點。若比起瓶兒死時的轟烈,那是相差甚多。
月娘問弓足:“陳姐夫來這兒做甚麼?”
弓足唬了一跳,嗔道:“呸,小短折,猛地鑽出來,唬了我一跳。這是我,如果彆人,你也這大膽量摟起來?”
這神仙見西門慶已不似往時,描述消減,病體懨懨,便先診了脈息,然後說道:“官人乃是酒色過分,腎水竭虛,是太極邪火聚於慾海,病在膏肓,難以醫治。吾有詩八句,說與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