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捉姦武大喪命(2)[第1頁/共5頁]
弓足隻得安排晚餐與他吃了。
“大郎,你為人誠懇本分,可這事兒卻不能繞過了,要不,一輩子戴綠帽做王八。”
“那可不可。”鄆哥把酒菜都吃完了,開端啃炊餅,“那可不可。你老邁一條漢,卻無見地。那王婆老狗精著呢。你如何鬥得過她?他們也定有暗號,不等你進門,就把你老婆藏過了。另有那西門慶,也是了得的人物,打你如許的人二十個不喘氣。若捉他不著,反吃他一頓拳頭。他又有錢有勢,反告你一狀子,你還得吃他一場官司,你丟了命也是白搭。”
弓足自從同西門慶相好以後,回到家中,不時顯出慌亂出錯的言行來。是顧慮著西門慶?是心中有慚愧?她本身也說不清楚。或許二者有其一,或許二者兼而有之。每當告彆西門慶回到本身家中,坐立不安,見武大挑著擔兒進了家門,不再似疇昔那麼冷酷,也會問上幾句閒言碎語,再將飯菜端上,斟上一杯兩盞的,送到武大麵前。明天見武大一臉陰沉,便問道:“大哥,同誰負氣?喝點酒不?”
“你真要‘馬蹄刀木勺裡切菜―水泄不漏’。我把此等事說出去,隻怕賣炊餅的哥哥發作,你彆瞧人家誠懇。”鄆哥來真的了。
因而,鄆哥便把本身曉得的、碰到的事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說得有板有眼,武大不得不信:“怪道這婆娘每日去王婆家裡做衣服,做鞋腳,返來便臉紅。我先妻丟下女孩兒,不是打便是罵,不給飯吃。這幾天是有些精力龐雜。”
“我隻問你倆,願做悠長伉儷還是想做露水伉儷?”
鄆哥提著生果籃兒,進了茶坊,對著王婆罵道:“老豬狗,你昨日為甚麼打我?”
“西門大官人就在內裡。”鄆哥更急了,“乳母,不要自個吃獨食,也把些汁水與我一口。”
“怎回事?”武大越加聽出花樣了,“好兄弟,說與我聽,我把十個炊餅送你。”
“炊餅不濟事。你做個東道,我吃三杯,便說與你聽。”
武大說這幾句話有氣有力,弓足聽了,如受重擊。她一言不語,踅過王婆家來,一五一十說與王婆和西門慶聽。
武大不幸,臥床五日不起,更兼要湯不見,要水不得,叫弓足,弓足出去時粉麵紅臉,返來時又是紅臉粉麵。小女迎兒被弓足禁在樓下,不得上來近前送湯遞水。武大氣得發昏,這才記起兄弟臨彆時叮嚀的話意。
“你先摸摸我頭上的疙瘩。”鄆哥抓過武大的手,往頭上痕處摸。
第二天一早,武大隻做了兩扇炊餅。吃罷飯,挑了擔兒出門。弓足略加清算,便踅過王婆茶坊裡來等西門慶。不一會兒,西門慶推開王婆虛掩的前門,進了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