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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雖小,倒是娘倆個一點點安插出來的,對比剛來時家徒四壁的景況,現在已不曉得好了多少倍。

三人在村口分了手,霜華直奔村西頭那座一進小院而去,錦娘正捧著針線簍子勾著頭往路上望,見著霜華趕緊迎出來,心疼地接過揹簍,又要幫她擦汗。

霜華抿著嘴笑了笑,說:“不過眼疾手快四個字,周管事都教誨過的。”

轉眼又過了六年,青木鎮上大家都知鎮東七八裡外的下田村有個叫容錦孃的繡姑,做得一手好繡活,經她之手的服飾凡塵不染,早上穿出去時甚麼樣早晨返來還是甚麼樣,隻一樣不好,她繡出來的避塵符都泛著淡淡的青綠色,多少有些影響美妙。容錦娘另有個女兒,年方十歲,閨名霜華,卻冇有學到她孃的半分離藝,反而常常搗鼓些草藥,不過也難怪,這孩子天生體弱,一個月裡倒有半個月是病著的,不是發熱就是寒症,俗話說久病成醫,這話應在她身上倒是恰好。

霜華摸摸尖得戳人的下巴,憂?的說:“我吃的很多了,約莫是在長個,隻見豎長不見橫長。”

此時已過了兩年多,當初的小寶寶現在已會說會走,許是一向在外馳驅的原因,小女人較同齡人來講要早慧很多,錦娘心疼女兒,又思忖大衍州乃修真聖地,便是程家也不敢來此鬨騰,便在此定居下來。

這不過是場麵上的說法,到底如何凡是有些聰明的都能揣摩出一二來,便有熱情的來勸錦娘見好就收,錦娘咬碎了一口銀牙,卻隻能含著血淚硬吞下去,帶著女兒狼狽地分開了金曜府。

錦娘隻是凡人,那裡鬥得過程家,隻是凡是大族總要顧及臉麵,錦娘心一橫,乾脆將此事鬨了起來,大不了就舍了這條命,歸正明郎已死,再落空女兒她活著另有甚麼意義?程家冇推測內疚膽小的容錦娘會有此一舉,倒有些措手不及,有人建議乾脆殺了了事,但此時金曜府中已有很多人在悄悄存眷這事,在這個當口殺了不免落人話柄,為了彰顯仁義,程家乾脆把雙生兒中的姐姐還給了容錦娘,並答應她帶離程家,隻是今後再不是程家人,至於mm,那孩子天賦雖不佳倒是個有靈根的,跟著錦娘拜彆不免遲誤了她的出息,天然是要留在程家的。

“顧大哥,我還怕你今兒不在呢!”霜華蹲在一張竹篾短席前,大眼在那些草藥上溜來溜去,攤主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姓顧,卻不是大衍顧家的孩子,他資質不差,但因要照顧癡傻的老母不得拜入仙門,隻得在朝陽山采藥為生,提及來也是個運氣多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