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第2頁/共15頁]

“你又對她做了些甚麼？！”

那樣……

……

隻要她也死掉……

隻是她冇有力量了，高燒中的她衰弱地靠在他的肩頭，身材忽熱忽冷，彷彿有滿盈的霧氣充滿在她的身材，又彷彿有熾熱的火焰燃燒著她，身材脆弱有力，隻要腦中幾次閃回著那些小澄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久久地。

到了第三天。

從小到大，她冇有聽太小澄用這類口氣對她說話。遲緩地，她扭頭看向他，病床上的他慘白衰弱，常日小鹿般和順的眼睛裡竟然流暴露對她的怒意，她的心突然一痛！

小澄不會孤傲……

……

“……但是……我不會同意接管手術的……姐……不管你說些甚麼……我都……毫不會……接管手術的……”

珍恩望著夏沫眼中的淚水，那是夏沫嗎，是阿誰即便流血也不會墮淚的夏沫嗎，她又是驚詫又是心碎，淚水不由得也嘩嘩地流滴下臉頰。

近在耳邊的聲音使得她的身子垂垂僵住，就像一根針，在漫天的大火和白霧中，紮了出去，在夢魘和實際中有了一個裂縫。

“請替我照顧她幾個小時。”歐辰低聲說。

尹澄抿緊嘴唇，語氣裡帶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氣憤，他霍然抬開端，盯著尹夏沫，說：“就算立即死掉，我也決不接管這個手術！我本人不承諾，冇有人有權替我同意！即便是你――也不可！”

病房的門被悄悄推開。

“洛熙……”

珍恩倒抽一口冷氣，震驚地望著俄然變得刻毒起來的夏沫。

痛苦地掙紮著，熾熱燃燒的烈火將她緊緊包抄，做錯了嗎，從始至終就是她做錯了吧，緊閉的眼睛，如同被惡夢緊緊扼住喉嚨，她乾裂的嘴唇不竭痛苦夢話著恍惚的字句，身材痙攣般地顫抖著……

歐辰非常沉默地站立著。

……

……

遲緩地走出病房。

…………

“但是……”

她愛的隻是她的弟弟。

“夏沫，醒一醒！”

被她的手死死地抓著，彷彿是瀕死的人緊緊地抓著他，歐辰黯然地望著她混亂抽泣的麵龐，啞聲說：

“媽媽！！”

“姐……你說……我為甚麼會出世呢……”清冷的陽光暉映在病床上，尹澄怔怔地凝睇著尹夏沫，“我活在這個天下上，就是為了拖累你，對嗎……”

“……對不起……我不曉得你會他殺……我覺得……你會恨我……然後……就會忘了我……”

骨節清楚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悄悄撫摩上她慘白又潮紅的臉頰，那滾燙的感受彷彿是她體內充滿了絕望的氣味，而這類絕望，又從他的手指一點一點透入他的心底，將心底一寸一寸地扯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