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丹心（二）[第4頁/共4頁]

“韃子在北邊堆積了馬步軍三四千，衝要作曈山。”

“為了大明。”

土原上的清軍重甲鐵騎不敢再進，稍稍向左轉移，想要遁藏緩慢衝殺來的大明馬軍，但是他們馬蹄才動，伺服已久的明軍二千鳥銃手從作曈山背陰麵抓住機會轉出，立於山脊，成半月狀朝著喘氣不決的重甲鐵騎的側翼與背後順風猛射。硝煙騰空而起，與漫天黃沙交雜纏繞，作曈山一線清軍血肉橫飛，數麵受敵，當即成片成片地倒了下去。

當年渾河血戰，力戰不退的石砫兵與滿洲八旗兵鏖鬥，雖因團體戰局影響終不免靠近全軍毀滅，但亦殺敵數千人，由是獲得大明朝廷“自奴酋發難，我兵率望風先逃，未聞有嬰其鋒者。獨此戰，以萬餘人當虜數萬，殺數千人，雖力屈而死，至今凜冽有活力”的極高評價。

風越刮越緊，黃沙越卷越大，無數黑甲重騎俄然呈現，前赴後繼突破煙塵，氣勢澎湃。狠惡的暴風突然卷著飛沙，向著清軍劈麵撲去，清軍們臉和手早給碎石細沙打得麻痹，儘力睜眼，天涯間隔，明軍馬軍正如一道玄色閃電，勢不成擋貫撞入陣。

周遭數裡範圍內，烽火紛飛兵戈陣陣，郭如克位處作曈山最高點，任憑大風吼怒，冇出處心中沉寂，想到了此前在營入耳顧君恩講史的一則故事。以史為鑒，可知興替、明事理，更可如時下這般，活用於疆場。

正當時，作曈山東側土原，千餘清軍重甲鐵騎朝著緩坡儘力奔馳，緩坡上，是早已佈陣等候著的石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