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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誡笑了下,不知怎的,趙瑀感覺他的笑看上去泛著苦澀。他折下一串梧桐花,翻身悄悄落在窗前,伸手遞過來,“要嗎?”
榴花見趙瑀不為所動,心下冇法,隻能暗自咬牙,恨恨拜彆。
榴花心中一驚,蜜斯這是鐵了心嫁給李誡,李誡有甚麼好,如何比得上溫公子!榴花當即委曲地哭道:“蜜斯您真傷透奴婢的心了,奴婢是一心為您籌算啊!”
方纔和榴花的對話也不曉得他聽到冇有,又聽了多少,趙瑀躊躇是不是要和他解釋一下,卻聽李誡說,“剛到”。
“天然是為了您的婚事。”榴花邀功似地說,“奴婢偷偷找到了溫公子院子裡的丫環,她說溫公子一向在外肄業,溫家底子冇把您的事奉告他,也就是說,他底子不曉得退親。”
“這就是奴婢的手腕了,”榴花對勁洋洋說,“奴婢軟磨硬泡,總算得知了溫公子的下落。蜜斯您給他寫信乞助,憑他對您的情義,他必定會返來再次提親。”
“提及來趙家家規也的確過分刻薄,皇上鼓勵孀婦再嫁,他家卻動不動就要女子殉節,哼!”晉王也瞧不上趙家的做派,“本王再給你個恩情,也不要甚麼縣丞了,就是七品縣令,你也麵子些。你彆急著謝恩,我另有差事交給你辦!
竟有此事?!趙瑀驚詫到幾近說不出話來,詭異的沉寂中,伴著鬆濤一樣的聲音,映在窗戶紙上的樹影一陣狠惡地動搖。
“你如何來了?”
趙瑀這一夜睡得很安穩,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來。
晉王大手一揮,“差事要緊,你快點結婚,從速帶著你娘子上任去!”
他就坐在花間,披著月色,一瞬不瞬看著她。
她把那件滴血的舊衣找來,將心口那塊布料剪下,用心做起了針線。
灑掃的小丫頭們看了,一個個捂嘴偷笑:大蜜斯真是做好籌辦當婆子了,你看花瓶裡竟是粗鄙不值錢的爛梧桐花!
風動樹搖,不知甚麼時候李誡又藏身在梧桐樹上,他一手墊在腦後仰靠樹椏,一手捏著梧桐花,翹著二郎腿,有一眼冇一眼看著上麵趙瑀的窗子。
“李……”趙瑀捂住了嘴,將“誡”字生生嚥了歸去。
“李頭兒,王爺叫你出來。”
李誡忙走進書房,上前俯身跪倒,“請王爺安。”
她這麼一鬨騰,趙瑀冇了睡意,閒坐一會兒,隻覺屋裡悶熱難耐,這時聞聲窗外樹葉子嘩啦啦地亂響,便推開窗子過過風。
她自顧自爬起來到門外探頭看看,關好門窗回身神奧秘秘說:“蜜斯,您猜奴婢這兩天乾甚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