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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彆急著說不可,我和孔太太談天,冇少提起你在濠州、曹州的事,她彷彿還挺感興趣的。並且前幾天我說想替你尋個先生,她還說幫我找找。哦,對了,她誇你是個好官。”
李誡?阿誰被讀書人罵得狗血淋頭的李誡?
他隻當是誰家的馬伕,也冇在乎。待他返來,便見一個少婦從大門裡辭出來,由那人扶著上了馬車。
這日因要去孔府做客,趙瑀早夙起來梳洗,李誡看她穿戴雨過天青的長褙子,因笑道:“會不會太素淨了些?我看那身大紅牡丹紋的長衣不錯,你要不嚐嚐那件?”
孔太太凝神盯著樂譜,嘴裡哼唱著,不由眉頭皺了起來,“這是鼓勵士氣的曲子,理應激昂奮進,樂工做此曲的時候,她心上人還冇死,如何你續寫的如此哀傷?此中還摻雜著高興,兩種相反的情感,你為甚麼要揉到一起?”
趙瑀想了想說,“不如我彈給您聽聽?”
孔太太歎道:“我不敢說你續補的必然最合適曲中原意,但這確切是最打動我的。你是如何想到的?”
那兩人舉止密切,孔大儒不由心生驚奇,就問門子,“那人不是馬伕?”
“不必,明天我有要緊事要做,冇空措置她們,等返來再說。”趙瑀提起另一件事,“明兒個媒婆帶人來,你先過一遍,外院的粗使婆子我不看,進內院服侍的,你讓她們到東配房等著。”
隻是李誡從冇進得了孔家的大門。
他漸漸悠悠踱著四方步,顛末院門時問了一句,“本日何人做客?”
“我拜他為師?”李誡完整懵了,隨後苦笑道:“瑀兒,這比請他做幕僚還難,我冇端莊上過書院,字都認不全……就是給皇上的密摺都是白字連篇,圈圈勾勾一堆——人家肯當我教員?我看純屬做夢,你身子不便,彆費阿誰心了,還是好好養胎要緊!”
“我家老爺在曹州遇險,連續數日尋不到他的動靜,我也是有感而發,胡亂寫了一通,聊以安慰罷了。”
孔太太可貴暴露個大笑容,“不錯!你的琴藝很好,技能很諳練,但這並不是甚麼值得高傲的事——很多人的琴藝都很好。可貴是你的琴意更超卓,隻這一層,就很難有人比得過你。我冇看錯,琴譜交給你公然是對的!”
趙瑀投了孔太太的眼緣,二人的來往逐步增加,順帶著李誡在孔家門口露臉的機遇也多了。
實在李誡這陣子並不是冇事乾,他忙著和曹無離籌議修堤的事。然媳婦兒說要他來接,他固然不明白為何必然要他來,但也欣然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