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第3頁/共4頁]

一眾誥命夫人，唯有高太太是商賈婦人。

李誡越想越忐忑，顫顫悠悠踱到房門前，隔著厚鍛簾子問道：“瑀兒，你可好？”

滿屋嘩然，李誡一口水嗆得連連咳嗽。

他二人都附和，周氏天然不會絕望，點著李實的小鼻頭頑笑道：“乖孫兒，我看你就叫小李子得了，你爹就叫老李子！”

她一嚴峻話就多，“等肚皮一陣一陣的發緊，陣痛越來越頻繁的時候，就差未幾能生了。頭一胎必定有點疼，就是疼你也彆用力兒喊，要留著力量，不然到最後，冇勁兒生不出來纔是費事。”

李誡返來才曉得趙瑀要生了，當下腦筋發懵，一概主張全無，隻好聽老孃媳婦兒呼喊。

巡撫大人喜得貴子，少不得大肆道賀一番，李實的滿月酒，前來道賀的人幾近踏平了李家的門檻。

他雙腿發軟，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他是見過血光的，也殺過匪盜，不該該暈血，可現在倒是頭昏目炫，幾近一屁股癱倒在地。

她中間躺著一個小小的繈褓。

還是冇聽到媳婦兒說話，諦聽，隻要接生嬤嬤恍惚不清的聲音，“吸氣……太太用力……呼氣呼氣，放鬆……再吸氣……”

說罷，不待下人謝恩，挑簾進了裡間。

李誡乖乖閉上嘴巴讓開路。

097

“借你吉言，我也……”一股下墜感襲來，趙瑀不由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叮嚀喬蘭道，“扶我回房，叫穩婆和醫女，讓廚下籌辦熱水，再請老太過分來。”

李誡瞅瞅孩子，紮煞著雙手，想抱又不敢抱。

他看了一眼牆角的自鳴鐘，恰是子時一刻。

李誡就著周氏的胳膊，摸了摸兒子的小臉。

趙瑀躺在炕上，冷靜忍著痛，一聲不吭。

李誡壓根冇當回事，揮揮手叫她從速去服侍太太。

“娘……要不咱再想一個？”趙瑀看看紅撲撲的兒子，實在冇法與小黑子遐想在一起。

蓮心端著參茶顛末，想笑又不敢笑。

清脆的哭泣聲傳入李誡的耳朵，滿身力量瞬時被抽走普通，緊繃的身子鬆弛下來，這才感覺前胸後背又濕又涼，已是汗濕重衣。

並且，不是說生孩子很疼嗎，為何聽不見瑀兒一聲哭喊？

喬蘭再木訥，此時也曉得說句吉利話，“喜鵲叫，喪事到，太太，這兩天準有功德。”

趙瑀一怔，沉吟道：“不消特地抱過來，你就和老太太說我醒了……得從速讓老爺給定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