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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封疆大吏的太太，常日裡總與帶品階的誥命打交道，處在滿省貴婦人的頂端，趙瑀的氣勢倒是練出來了，說話間，不自發就帶了一絲威壓。

李誡也看到了趙瑀，將毽子用力一挑，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毽子穩穩落在窗前，他笑道：“送你一朵花。”

此法前所未有，的確大膽得出奇！趙瑀呆了呆才說：“太難了吧，滿朝文武誰肯把本身的財產一五一十報上來？我看你提也不消提，不然彈劾你的奏摺必定滿天飛。”

半晌疇昔，李誡無聲地笑起來，眼睛亮晶晶的，閃著玩皮的光，一步跳到趙瑀麵前，密切地抵著她的額頭，“瑀兒，你可幫我大忙啦。”

趁便上奏朝廷，伸手要銀子要佈施糧——養上萬的哀鴻，每天白花花的銀子潑水似地花，我藩庫再有錢也經不起這般折騰。

“還要設立一個專門監督的部分，直接對皇上賣力，不受內閣和六部節製。另有……”李誡忽怔住了，隻覺一道亮光從腦海中一閃而過，旋即擰著眉頭墮入深深的思考當中。

毽子飛過甚頂，李誡仰開端，陽光光輝，勾畫出他完美的側顏。

趙瑀冇想到母親細心到這個境地，心頭微酸，強忍著淚意笑道：“看您說的，冇到阿誰境地。前些日子您姑爺麵聖，得了很多好東西，待會兒開庫房，讓玫兒挑幾匹料子做衣裳。”

“你如何了？嚇我一跳。”

李實醒得早，由奶嬤嬤抱著，在院子裡看小丫頭們踢毽子。

趙玫一聽歡暢了，再看趙瑀神采霽和，表情較著不錯，便一咬牙，撒嬌似地笑道：“來得倉猝，我好些東西冇帶，大姐姐你現在是二品誥命，好東西定然很多，你就我這一個親mm，可不能吝嗇！”

李誡說乾就乾，在書房冥思苦想一夜，將想出來的養廉體例清算成條陳，歪七扭八足足寫了三大頁，鎖進密摺匣子，直送都城禦前。

李誡俄然發覺，一宅子的花木，竟冇有一棵梧桐樹。

她不肯要，卻聽母親說，“姑爺廉潔，我從你穿戴上就看出來你過得儉仆，快拿著，彆讓娘內心難受。”

毽子飛起來，繞著他高低翻飛，彷彿一朵盛開的花，又彷彿一隻跳來躍去的小鬆鼠。

畢竟人家剛經曆冇頂之災，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數，瞥見你們在這裡鑼鼓喧天過端五，一邊是嚎天嚎地的哭聲，一邊是喜氣洋洋的笑聲，映在眼裡，紮在內心，保不齊這些哀鴻一時不平，做出過激的事來。

就在一片繁忙當中，王氏帶著趙玫俄然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