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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差點被她的話噎到，怕趙瑀聞聲活力，好輕易乾係見好的姐妹二人再離了心，著惱道：“你可真不懂事，如果冇你姐姐，我們能有明天的好日子？本覺得你長進了，卻還是這麼胡塗！”

“哼，我誰的光也冇沾！”趙玫對勁洋洋一揚脖子，將匣子往姐姐那邊推了推，“你快一年冇回京，馳唸了吧，喏，給你，叫你沾我的光。”

每年捐銀子捐糧食，趙瑀已構成風俗，早早拾掇出來，叮嚀人送到前衙。

趙瑀立時翻身坐起，“這是如何了？你碰到毒手的事兒？”

桌上兩大匣子吃食，桂花糖、栗粉糕、快意糕、吉利果、山藥糕，另有各色蜜果子蜜餞，滿滿鐺鐺擺了一桌子。

趙瑀早就摸透了mm的性子，俄然連連抱怨，她定是碰到不順心的事，倒也不惱，慢條斯理地問道：“說來講去，你就是嫌我的風頭太盛，顯不出你了……你還真是個小孩子！那你回都城，就能比濟南順心？”

趙瑀捏起一粒酸杏，笑吟吟道：“是，多謝mm。”

絕大多數人都挑選息事寧人，打發他們幾口吃的。

此次出行無果而終，趙瑀興趣缺缺，故意問李誡幾句城表裡的景象，倒是月上中天了，都不見他返來。

趙玫皺著鼻子說：“曉得了，我不會傷他的。”

楊知府躊躇了一下，吞吞吐吐道：“物極必反，大人，我們先宿世逼這群士紳吐了很多地步出來，現在再逼他們掏銀子……這些人都是有來頭的，不如效仿汛期築壩的體例，給他們一些長處嚐嚐？”

他預感得冇錯，摺子很快被內閣打返來了，戶部就倆字——冇有！

饒是如許，街上的行人還是少了很多，連帶著商家的買賣都冷僻起來。

“冇體例的事，姐姐不帶頭，下頭的人誰肯跟著捐？”趙玫拈了顆蜜餞放到口中，幸運得眯起了眼，“還是都城的好吃。”

“冇有冇有！”李誡忙笑道，“我每到夏季都要搭粥棚，曉得的人很多，他們聽到風聲也不奇特。”

“啊，你擔憂這個。”趙玫頓時喜笑容開，不無輕鬆道，“母親放心，我都是用姐夫的名頭給他去的信，平常的人見了，隻會覺得是公事，不會覺得是私事。”

李誡一下一下，安撫似地撫著她的背，聲音很輕很柔，“不過幾百個流民，這口飯我還管得起，生不了事端。再說濟南中間就是大峰山衛所，五六千的兵力，絕對可保濟南府太承平平的。”

但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日子久了，這些富人也不肯意，便跑到官府去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