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2頁/共4頁]

一席話提示了張妲，她深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中萬千思路，沉聲道：“你聽你父親說……殷氏，本日你父親來了？為何事前冇有通稟我？又是誰答應你們見麵的？”

張妲盯著門外久久不語，很久方道：“為甚麼和她爭一時是非？這府裡冇我想要的，贏了也不會歡暢，輸了也無所謂。”

暖融融的微風吹過窗欞，半開的窗扇收回嘎吱嘎吱的聲音，窗外濃翠樹蔭隨風扭捏，颯颯地響。

殷芸潔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睜大眼睛說：“王妃這頓火好冇事理，溫張兩家不分炊，我美意過來道賀，隻不過提了溫大人的大名，您就罵我一頓，莫非‘溫鈞竹’三個字，就不能在您麵前提起嗎？”

間或幾聲蟲鳴鳥叫，另有遠處汩汩的流水聲，幽遠喧鬨，讓趙瑀想起濟南的巡撫衙門後宅。

趙瑀嘴角彎彎，瞥她一眼，“請殷側妃重視言辭，甚麼姐姐mm，我可不是你的mm。”

畢竟是齊王的側妃，趙瑀見好就收，淡然笑笑，算是就此揭過。

張妲見她不答，複又問了一遍。

“他們啊，”張妲滿目冷酷，“找過我，我懶得聽，再說我在王府就是個安排，甚麼也做不了，厥後他們也不來找我了。挺好，我也落得平靜。”

窗外是濃翠欲滴的樹蔭，不遠處靠牆搭著一片木架子，成片成群的紫藤蘿傾瀉而下，在陽光下煜煜生光，如雲霞般光輝。

“你是不是怕李誡轉臉奉告齊王？妲姐姐，遮諱飾掩不是你的性子，你在顧慮甚麼？”

她不由向窗外看了幾眼，隨即愣了下，眼神微眯，細心打量半天。

張妲的眼神頓時暗淡下來，冷聲叮嚀：“我這裡有高朋，請她他日再來。”

“凡事都要講個時變之應，不然世道不就亂了？”趙瑀輕揮衣袖，誥命服廣大的袖子垂下，映著陽光，閃閃發光，“若我冇記錯，親王側妃不冊封，無冠服，更冇有品階，你我更無親緣乾係，不知哪位給殷側妃的底氣，敢稱呼當朝一品誥命夫報酬‘mm’？”

116

張妲深深歎了一口氣，點頭道：“你不懂，我和王爺就如許若即若離，對誰都好。就如許吧，我有一個容身之處，他也不消受甚麼拘束。”

“妲姐姐，現在也有人在幫你，可你看不到，你隻把本身緊緊關在房中，乃至都不肯向外看一眼，隻是自怨自艾，白白蹉跎韶華罷了。”

“甚麼是你想要的？溫鈞竹嗎？”

毫不趟爭儲這潭渾水，趙瑀說得直接又果斷，張妲愣了一會兒纔回過神來，“可你在宮裡和母後說的話，太輕易讓人遐想。固然抓不住你的話柄，可母後找你後賬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