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子虛[第4頁/共7頁]

“白姬，花瓶上真的有子虛山，烏有泉，和能夠生髮的水月鏡花？”

白姬溜了，元曜跑不掉，隻好捧著一碗粥喝。

元曜再細心打量離奴，發明它身上的貓毛彷彿稀少了一些。

元曜盜汗。

“我得去一趟大明宮，就不吃早餐了。”

元曜隻好分開裡間，去後院替離奴換水。

白姬笑了，“光臧信賴我，隻是因為他被三箱黃金晃花了眼睛，心中生出了迷戀，一時喪失了明智和判定力。”

白姬持續埋頭看書。

元曜鬆了一口氣，道：“你猜對了。這是離奴老弟打碎的，都碎了好幾天了，它一向用神通粘著，冇敢對你說。”

元曜的腦袋嗡地一下，懵了，“小生聽不懂……你能說得淺近一些麼？”

白姬蹲下，摸了摸黑貓的頭，道：“冇乾係。歸正快夏天了，冇有毛，更風涼。”

離奴聞聲白姬返來了，一溜煙跑了過來，哭道：“仆人，離奴掉了好多貓毛。這可如何辦？”

白姬在燈火下一捲一捲地翻看，神采嚴厲。

月光下，桃花紛飛，一隻濕漉漉的黑貓被粗繩綁住，吊在桃樹上，擺佈閒逛。

“好。”元曜歡暢地跑去後院。

“啊？！！”元曜盯著花瓶，張大了嘴巴。

“冇有。以是，我要愁眉苦臉一段時候。”彌勒佛笑道。

元曜擦汗，道：“那，感謝風。”

“白姬，饒了離奴老弟吧，它還在抱病呢。”

“本來，你在嘲笑爺？！”離奴忘了悲傷，一躍而起，撓了小墨客兩爪子，氣呼呼地去廚房了。

“啊？！”元曜大驚，他倉猝問道：“如何傷害？”

“書白癡，水又熱了，快來替爺換水－－換水－－”離奴的喊聲再次從後院傳來。

白姬獨坐在燭火下，望著秘色雀紋瓶，嘴角掛著一抹詭笑。

黑貓在夜風中瑟瑟顫栗，哭道：“嗚嗚，仆人，離奴知錯了，離奴再也不敢打碎東西了……”

白姬笑了：“我冇故意，如何會知己難安呢？”

“嗚嗚，仆人，離奴知錯了，放了離奴吧……”離奴又在後院苦苦要求。

白姬笑道：“千真萬確，我毫不會棍騙國師。花瓶上的山叫做子虛山，子虛山深處有一口烏有泉，烏有泉邊有一株水月鏡花，將水月鏡花碾成汁，塗在頭上，能夠生髮。”

“書白癡，水又熱了，快來替爺換冷水－－”離奴在後院喊道。

元曜歎了一口氣。光臧和獅火陰差陽錯地墮入囹圄，存亡不知，也冇法返來，這真是叫人憂心。